得不這麼做。他站起身來,整整衣冠,冷聲到,“今日家祭你不必去了,呆在房裡好好反省,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出春暖閣一步。”說完大步邁出房門。
才到門口,便看到安之喬在外徘徊,他聽到信便趕來,無奈是別人的家事不便插手,只能站在這裡乾著急。見到韓庭忠,也不失儀,忙上前行禮,“老師,小顏……”
韓庭忠打斷他,“你很擔心她?”
安之喬被問的不知所措,索性垂頭不語。
韓庭忠拍拍他肩膀,“老夫一生從未看錯人,顏兒交給你我很放心,你進去看看她吧。”
安之喬知道這誤會一時半會是解釋不清了,他心下還惦記著夕顏,也不多說,行了禮便匆匆進去,遠遠便看到屋內一片狼藉,韓夕顏坐在地上嗚嗚哭著,淺色的紗衣上滲出斑斑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心頭一窒,走到韓夕顏面前,半跪下來,想抱起她卻不知從何著力,只得輕聲喚道,“小顏,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韓夕顏本是小聲抽泣,聽到他的聲音如此親切熟悉,這個陌生世界中她最信任依靠的朋友,不禁情緒失控,鑽進他懷中放聲大哭,兩年多了,她所有的恐懼不安,寂寞委屈,好似今日都要宣洩出來一般。安之喬輕撫她柔順的秀髮,安慰的話竟一句說不出,半晌,只道“右相是為你好,你以後不要再見他了。”
韓夕顏抬起紅通通的眼睛,委屈道,“你到底是哪一邊的?怎麼能不幫我呢!”
安之喬直直的盯著她,“你哭的樣子好可愛……”
“你怎麼這麼沒正經啊!”韓夕顏氣的直捶他胸口,不想扯到傷口,痛的她臉色頓時慘白,幾欲昏厥。安之喬慌忙攙起她,小心翼翼的挪到床邊,待她趴好便道:“我去叫大夫,你躺好別亂動。”
“小喬。”韓夕顏輕喚,“到底為什麼爹爹如此反對我和他來往?”她實在不解。
安之喬替她蓋上薄毯,“你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麼?”
韓夕顏回想起李軒毓清冷的眼眸,溫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臉頰,那低低的一句“我喜歡你”,她咬住下唇不作聲。
“或者你是真心喜歡他麼?”
“並不是……”這次她倒有答案,韓夕顏心裡很清楚,一來她太明白自己的斤兩,以李軒毓的外貌,為人,家事,能引來多少狂蜂浪蝶,他對自己的新鮮感又能持續多久,如此讓人沒有安全感的數學題,她都不屑於去計算。二來她連人都不準備留在這裡,當然更不可能把心留在這裡了。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喜歡別人對她的私生活橫加干涉。
安之喬無奈了,“你都不喜歡他又何必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己的爹爹翻臉。”
韓夕顏埋頭不語。
“他雖打了你,也是不希望你被人欺騙利用。”安之喬將從韓梓慎處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與夕顏聽,“相爺愛惜你更勝過自己的仕途,他決計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都說是為她好,但怎樣才算是過的好她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韓夕顏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她自然有決定自己人生的權力,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剝奪的。她轉移話題,“你幫我去看看奉儀吧,她好像被爹爹罰了。”
安之喬知道她的性子,忍不住又多說兩句“你有時太過倔強,我不希望你傷到自己。”見她依舊沉默以對,只得悻悻離開。
找了幾瓶跌打藥酒,來到悅閒堂。安之喬邁步而入,只見韓梓慎已經先他一步,他忙收回腳,**一笑,看來佳人自有君子垂憐,他是白跑這一趟了。
悅閒堂內
秦奉儀雙手環胸,一派輕鬆模樣,反而韓梓慎心急如焚,昨晚父親發現夕顏不見了,便罰奉儀一直跪到方才,整整四個時辰。他一個大男人站著尚且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