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也覺得陸慎不像平常,平常再怎麼嚴肅,看見她時眼裡總有一股笑意,今天完全沒有笑意。
“怎麼了?”
沈涵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會有什麼事情?陸氏家族不行了?還是最新的生意有問題?
“你上次被綁架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沈涵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件事,這段時間太忙,忙到她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秘書出門,很有眼色的當好一個看門人的角色。
“曾經是你母親的商業夥伴叫傑瑞,後來因為商業理念不同,沒有繼續合作下去,反而成了對手。”
“他是幕後主使?”沈涵很難想象夥伴一樣的對手,會有多恐怖,他了解你的所有,包括你的投資習慣,你的思考方式。
“還不一定,”陸慎也是透過別人才知道這些事,所以並不敢確定:“你母親做的商業,尤其在生意這一方面,算是佼佼者,搶了不少別人的專案,所以還是不好說,只是那個商業夥伴可能性更大一點。”
沈涵並不瞭解母親,更不瞭解國外的市場,可一個女人孤身在外打拼多年也肯定不容易。
“那幾個人落網了嗎?”
“有一個人落網了,但是嘴很嚴,根據他給的訊息推斷出來很可能是傑瑞。”
沈涵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冷靜了片刻後才說話:“這個傑瑞做什麼生意?”
孫雯雯已經猜出沈涵的意圖:“你不會是想和他們對著幹吧?”
“現在還沒有這個想法,可是,如果幕後的黑手真是他,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今天我放過了他,明天他又會不會放過我?”
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去勸說沈涵放下這一切,這如同是拿沈涵的性命去賭。
夜深人靜,沈涵獨坐在家中的屋頂喝酒。
她耳朵很靈敏,聽見腳步聲說:“你不會是想勸我少喝點酒吧?”
陸慎靠著沈涵坐下;“心情煩悶的時候都想喝一點,沒有關係。”
“他是做什麼生意的?”沈涵喝下一口酒問:“你還查到了什麼?”
“你母親說是過得很苦,生下你以後還沒有滿三天,你父親就賭博,被人追殺到家門口,你母親不得不把你扔到孤兒院,幾乎把所有的家產變賣,可賭債沒有那麼好還,就算賣了所有也還不清。”
“後來呢?”
“後來你父親自殺而死,人死債不消,你母親不得不遠走他鄉,生意小有起色的時候,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全還了賭債。所有的債都已經還清了,她想回國看你,可是樹敵頗多,如果讓人知道她還有一個女兒,恐怕這個女兒會成為她最大的弱點,畢竟那些人綁架誰的親屬來約束誰,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聽完陸慎說的這些話,沈涵沉默了很久,這些都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曾經幻想過自己母親是什麼樣,可沒有想到事實這麼難以接受。
“傑瑞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