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吧。”
陸瑾佩又攥了攥紗帳,淡淡地咳嗽了一聲:“……還是我過去吧。”
她鼓足了勇氣一把撩開層層疊疊的帷帳,三步竄了過去。一個沒留神就被床前的墊腳絆了一下,一頭把明曄給撞倒在了床上。
直到臉下有輕微的震動,陸瑾佩才扶著腰直起了身子,對上明曄以拳抵著唇角笑得花枝亂顫的臉!
待他笑夠了才看著咬牙切齒的陸瑾佩道:“……阿佩,你這麼急色,我就滿足你替我寬衣吧!”
寬你大爺!
陸瑾佩攥了攥拳頭,顫抖著一隻纖纖祿山之爪伸向了笑脫線的溫順小羊羔……
“刺啦——”
滎陽那句話說得真是太特麼得對了!
連伺候個人都不會!
陸瑾佩看著手裡從中間斷開的腰帶欲哭無淚……她的手勁似乎沒這麼大啊。頭頂上有人輕笑,一抖一抖地和在風中凌亂的腰帶似的,就見明曄一根纖長的指挑起她的下巴,柔情似水地道:“這麼緊張,我脫給你看好不好?”
譁嚓!
好個毛!
明曄一條筆直的腿曲著閒閒地晃悠,兩隻手在徹底散開的衣襟上飛動,脫去外衣和中衣,頓時沐浴後的清香在狹小的空間裡瀰漫。
不就是男人脫衣服麼……陸瑾佩默默地頂著一張火辣辣的臉扭過頭去,身後就有雙手自她腰間籠了過來,有個聲音在調侃她:“阿佩,你怎麼能害羞成這樣?”
陸瑾佩本能的就要將他甩開,想到什麼似的就僵硬了身體紋絲不動地坐在床沿上。說好了是一場等價交換,怎麼事到臨頭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存在都在驚恐地說著不要過來,這麼貞潔烈女似的說法適合她這種禍國殃民的狐媚子麼?
請容她先讓自己鎮定一下。
身後的人又說話了:“如果今天晚上我要了你,是不是這輩子我就得在你的恨意中度過。”
這話他沒有用疑問句,不是說明曄文學素養不高,而是太高了反而有一種可憐兮兮的意味。
“沒有。”
這話陸瑾佩說的真心實意,她壓根就沒心情去恨誰,她在想秦作庭。
“是麼?”摟著她的手就那麼緊了緊,“你心裡就沒有我吧,如果不是秦作庭你已經殺我多少回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委曲求全。你為了他什麼都能做,可惜呀,連一個正眼都吝惜給我,你這麼做公平麼?”
“明曄你真是想多了。”她這個被欺負的人還沒說公不公平呢,由得到他來訴苦嗎?
他纏上她的手,一點點地摩挲,低低地自嘲:“阿佩,我瞧見你的時候你活得那樣恣意,嬉笑怒罵,安安靜靜地都似一株妖嬈魅惑的花,無論是在寒風裡或是風雨中都那麼堅韌,我真的恨不得把你藏起來護著守著。”
“……你的博學多才真是叫人歎為觀止。”
“過獎。”身後的聲音低沉又緩慢在她耳邊流淌,“我入著大靖第一天起在坊間就聽過關於你各式各樣的傳聞,好的壞的像是一種傳說,我對你的好奇似乎成了我來這裡的另一種目的。”
這就是傳說中好奇害死人麼,她就是被害死的那個。
“另一種目的?就是在你開疆拓土心懷鬼胎暗自謀劃中一種另類的刺激麼?”
明曄淡淡地笑了,似乎在身後搖了搖頭:“開始的時候或許是吧,但是見了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這麼想了,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這就是一見鍾情吧。所以這種目的只不過促使我加速了自己的計劃。”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明曄接著說道:“我從小生活在什麼樣的境地,秦作庭定是和你說過,就算是為了曾經吃盡苦頭的母親,我也要為之拼上一拼,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再所不惜。何況我生母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