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寢殿方向去了。跪著的人抹了抹汗,面露驚恐的目光在兩人面上來回穿梭。果然是那什麼過的人,伺候起來得心應手,連一路上相扶相持都散發著嫻熟的韻味,柔情蜜意把話家常都絲毫不差,明曄臉上的表情都輕鬆了許多。
陸瑾佩甚是猥瑣地摸著下巴,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第二天一早,明曄大馬金刀地在長樂宮裡坐著,連旁邊端著茶的小宮女手抖哆哆嗦嗦地端不穩。滎陽起身的時候,本懷著滿心的愉悅和羞澀來見明曄,不想到他說的話都帶著邊邊角角的針直往她心裡戳:“本宮瞧著你每日幫著傅太妃前後操勞,原以為你是個精明能幹的。怎麼著,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去別人的宮裡做出這等事情來,那是你能去的地方麼?”
滎陽頓時傻了。
他以前何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即便有時不悅也只是微風拂面地輕笑。
就聽著他接著說道,“本宮不知道你受了何人的蠱惑,有了非分的想法,不過本宮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不和你計較了。知道你日後安分守己,管好自己的腦子,管好宮裡的人,其他與你無關的事情莫要插手。”
滎陽紅了眼圈也不敢哭,只是坐在一邊的椅子裡木訥地點了點頭。
明曄拂袖而去,滎陽帶在椅子裡越想越覺得窩火,她昨兒晚上好心好意地把他伺候回來,一夜又是水又是湯的都沒合過眼,他倒好為了一個狐狸精劈頭蓋臉好一頓訓斥……思及此處,滎陽氣得把手邊的瓷器摔了一地。
這個陸瑾佩,到哪裡都是個禍根,仗著自己一張狐狸似的臉,在宮中橫行霸道,也太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了,只要她在這宮裡頭一日她就沒有安生日子可過。
不過話說回來了,她現在看著那隻礙眼的狐媚子……也只能乾瞪眼,明曄這麼興師動眾地來警告過她了,萬一陸瑾佩出點什麼意外狀況,明曄生性多疑,到時候是不是她乾的明曄都能怪到她身上,瞧那眼神和吃了她沒分別。
而且她也不能告訴母妃,別說表姐那時候沒弄死她倒是給傅家惹來了災禍,前一段日子,明曄對陸瑾佩的情意初露鋒芒的時候,她向母妃抱怨了一二,換來的不是暖如春風的安慰,而是義正言辭地勸誡:明曄和傅家聯手如今才得了這天下,他還要靠陸瑾佩去威脅秦作庭交出御璽,如今不是收拾那個賤人的時候,要以大局為重,目光不能短淺。有朝一日明曄得了天下,坐上皇位,讓你做了皇后,你想怎麼收拾陸瑾佩都可以。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明曄分明就是個厚此薄彼忘恩負義的薄情郎,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何況那個新人也沒見笑過幾次。如果再這麼放任兩個人在一處,陸瑾佩吹一陣枕邊風,早晚有一天被收拾的可就是她了這怎麼可以,一定要弄死陸瑾佩,去他大爺的家國天下,她只是個女人哪來那麼大的的抱負,精心守衛自己的幸福難道有錯麼?
這件事情一定要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她要借力消滅掉陸瑾佩,要知道皇兄在位之時,因為和陸瑾佩不清不楚的關係,朝臣多數是把陸瑾佩視為眼中釘的,借他們之手明曄還會懷疑到她身上麼?何況,明曄不同於皇兄,睡過和沒睡過,那關係怎麼能夠一樣,秦作庭把陸瑾佩當做心頭寶,明曄估摸著也就是臨時起意,沒有那麼多的感情。
這真的是太好了!
其實這也是陸瑾佩如今的狀態。
前些天明曄的色心沒有得到滿足,她的快樂就瞬間爆棚,如今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反省明天的事情只會寢食難安,不是虐待自己嗎?何況還答應了那人照顧好自己,所以該吃吃該睡睡,一覺到天明,白日裡也是喝茶聽琴,閒來無事欺負欺負宮人,也算是自得其樂。
又這麼一日過去了,宮人挑起了燈,一排排的掛在廊下明亮如晝,明曄傳話來要補上前些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