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個是宰相夫人放在她這裡的「釘子」,但是她並不在意,她真釘子都釘過了,還怕兩個打小報告的麼,再說倆人除了打小報告,平時把她伺候的很周到,彩蝶縝密,月兒伶俐,使喚起來也很順手。
月兒將請柬交給守門太監,太監顯然是個老油子,高門公子貴女在他眼中過眼雲煙一般,接過月兒手中的請柬,不急不緩的開啟看了一眼,在看到宰相嫡女這個名頭的時候,也只是挑了挑疏淡的眉頭,隨即衝著盧淼微微頷首示意。
彩蝶不聲不響的從袖口掏出一個精巧的小袋子,塞在中年太監的手中,低聲道了一句「有勞公公照拂,我家小姐喜靜。」
太監輕車熟路的將袋子塞進寬大的袖口,並沒有如盧淼所料的收了錢就眉開眼笑點頭哈腰,只是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沖身後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躬身上前,畢恭畢敬的給盧淼行了禮,然後領著三人向裡走。
盧淼走了一段,忍不住回頭看向老太監,見下一個遞上請柬的家僕,也同彩蝶一樣塞了個小袋子給老太監,頓時有點斯巴達。
公子貴女們入門,個個要給這人上供,那這人一晚上得收多少錢啊!
不過等小太監將盧淼她們領到暫時休整的別院,盧淼就空不出來腦子再去統計別人的收入了。
宴會還沒開始,各家貴女們都暫時被安置在臨時的院子中,盧淼跟著小太監一進門,險些被叮噹亂響的珠釵環佩相撞聲,和各種香粉混在一起的怪味給逼出院子。
一整個院子中,到處都是對鏡梳妝的美人,連臺階上都坐著一排,滿院子的婢女和小姐。
盧淼有種感覺,她來的不是什麼皇宮宴會,而是民間三流妓院的花魁比鬥。
盧淼用三秒鐘的時間,思考了一下要不要乾脆裝昏回府算了。
宴會還要將近一個時辰才會開始,讓她和這些個「花魁」擠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她寧可回府烙人形餅去。
皇上絕對是故意的。即便是此刻天色已暗,盧淼還是能透過三步一宮燈,昏黃的映照下窺視出皇宮的巍峨和雕樑畫棟,最重要的是大啊,光是從宮門到這間屁大點的院子,就走了好一會,九曲十八彎的程度,直逼她前世居住的貧民區小巷。
這麼大,這麼威武雄壯,會缺幾間屋子?
將這麼多人弄到一間院子,是為了看孔雀集體開屏,還是名門貴女相互撕逼?
亦或者是透過這群深居內院的家眷們,觀察大臣之間的親疏呢。
盧淼向四周黑黢黢的圍牆和隨風而動的樹影中看去,奈何她雖然沒有夜盲症,可也不是夜視儀。不過她能肯定,這四周絕對有皇帝的眼線潛伏。
一個宴會都能將人這麼物盡其用,簡直細思恐極。
掃視一圈,沒看見潛伏在黑暗中的人,竟然在院中的石桌上看見了她的好妹妹,心情有點微妙,很顯然和這一整個院子幾乎要席地而坐的各家千金們相比,她的好妹妹能撈著個石凳,說明在這一干貴女中,地位超然啊!
盧雙見到盧淼進門,嘴角高高揚起,眼中透出一種看好戲的神色,這院子能坐人的地方基本都坐滿了,她倒要看看她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好姐姐,是原地站一個時辰,還是選擇席地而坐!
盧淼和盧雙眼神一對,盧雙眼中的挑釁噼裡啪啦的一路向著盧淼炸過來,簡直要化為實質。
盧淼無奈的錯開視線,她這個智障妹妹還真是智障種的極品,這種場合難道要窩裡鬥,然後給這幫高門貴女們看笑話,還是給皇帝撬宰相老爹牆角指點方向啊。
要知道原書中她這個妹妹和大皇子好上之後,沒少讓人家當槍使,著實給宰相大人填了不少堵。
不過原書中的女主才是宰相遭到打壓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