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搖頭，「真正見過那些東西的，都死了。」死去的長輩只能憑著血脈天賦，跟後人模糊形容，「我只從傳承記憶裡知道，他們比長角的還厲害，遇到了，逃是沒用的，以死相搏，同歸於盡是最好的結局。」

逃也是死。

死的憋憋屈屈。

那還不如殺一個夠本。

「……這樣啊！」

顧成姝看著小娃那一臉認真的樣，眉頭蹙了蹙，「敢問諸位道友的傳承記憶裡，有關於妖風林的嗎？」

「我們只知那裡有逃命的至寶——風蘊果。」

身後具化三尾狐狸相，嚇唬眾小妖的老者道：「但是我們進不去。」

他也有不少傳承記憶。

但是，有些傳承記憶對人族的描述並不好。

如果不是這百年，這些人族修士跟描述的不一樣，他是絕對不會站出來的。

不過，哪怕站了出來，他也留了一手。

「是嗎？」

顧成姝的眼睛在他身上停了一瞬，轉向小娃，「你呢？傳承記憶裡也只有妖風林的風蘊果嗎？」

小娃：「……」

他眨巴著眼睛，想一下，「除了風蘊果，還有，它是個很重要的地方，但重要在哪，為什麼重要，我就不知道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

本來他是不信那些長角的東西，會消失。

但是出來好幾年了，真的一個也沒碰到。

倒是在另外的地方，遠遠的看到這些人族修士圍殺那些東西。

因為他們的圍殺，因為這幾年的遭遇，小娃希望能給這些修士一點信任，「只好像它跟好遠好遠的劍山石頭人，有些關係。」

「……」

「……」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劍山石頭人？」

顧成姝看著他，「那敢問，你有關兩者的記憶是好，還是壞？」

「……不知道。」

小娃搖頭，「這個傳承記憶好遠好遠的，早就模糊了。」

也許有一點不好吧！

但石頭人也很可憐。

有長輩特別到劍山看過石頭人。

回來說，他們下不了山，就算交朋友聊天，聊著聊著，他們一個傷心，馬上就會散成一堆的石頭。

吃不了喝不了，風吹日曬，好像被詛咒了一般。

「是嗎？」

顧成姝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升級地脈，是為了採摘風蘊果。」

這個不用她說，他們已經猜到了。

包括小娃都有些遺憾，他們進不去。

「今日難得一遇幾位道友。」

顧成姝轉向青羽和宛玲瓏，「師姐，青羽，這次的風蘊果……」

青羽大袖一甩，四隻小玉盒便飛了出來，「你們的回答對我們有些用。這裡有四枚風蘊果，就送幾位了。」

啊？

不說蛟龍、狐狸四個，就是顧成姝也甚吃驚。

她是有送他們風蘊果的打算。

域外饞風來了，這些妖……

「成姝、宛師姐，」青羽送了果，又傳音給二人，「回頭我們一起跟肖盟主建言，留出部分風蘊果，交予這裡的妖族吧！」

顧成姝和宛玲瓏對視一眼，一齊點了頭。

這些妖沒來，他們會忽略過去，但是他們來了……

「幾位道友！」宛玲瓏道：「今天過後，你們的一些

情況，我們會彙報給聯盟。那個長得像我們，卻可以變形的東西，叫域外饞風，他們除了以世間萬物為血食，還會截掠靈脈，所過之處，是一方死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