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齊墨心有感觸了,皇上和太子之間有名堂,絕不會是以往父慈子教的畫面,他們兩人之間有事,看來他需要讓人查一下。
右相心裡想著,嘴上緩緩開口:“皇上因為太子殿下受了傷,現如今急病了,白月教和華音寺地下火藥的事情自有人在查,所以殿下不要擔心。”
容臻咧了咧嘴角,老皇帝那病是為了他生的嗎,他是因為她不死,所以急病了吧。
想到老皇帝現在心急上火的,容臻便不厚道的笑起來。
“嗯,本宮不擔心,本宮相信父皇自會為查明這件事,為本宮報仇的。”
容臻緩緩道,寢宮裡容凜懶洋洋的開口:“右相大人,太子殿下受了傷,現在身子虛弱需要休息,右相大人可以走了。”
容臻抽了抽嘴角,瞪了這貨一眼。
齊墨抬眸望了容凜一眼,倒也沒有堅持下,只是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殿下,下官能問殿下一件事嗎?”
容臻點頭,齊墨眼下和她沒有一點的衝突,所以她沒有必要和他交惡。
“右相大人請問。”
“殿下可認識一個叫阿顏的女子?”
齊墨問完這句話的時候,一雙清潤澄明的瞳眸緊盯著容臻,想看看容臻是什麼神情。
容臻臉上神色未動,可是心裡卻被齊墨這句話給震住了,若齊墨不問,她還想不起來,他一問,她腦海裡便湧出一些記憶,阿顏,便是前身,前身在十二歲的時候,曾經偷偷的溜出宮過,那時候她還沒有那麼胖,偷偷穿一襲錦繡雲衫,是嬌俏可人的小姑娘,她在街市上救了一個被人痛揍的少年,然後偷偷的把這少年藏於一家民宅裡,她對那少年說自己叫阿顏,少年叫阿牛,兩個人過了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不過日子並不長,前身再次試圖溜出宮的時候,被蔣皇后給逮住了,蔣皇后就著厲害關係和前身說了一遍,終於打消了她再次出宮的意圖。
從此她再也沒有出過宮,也沒有再去試圖找少年阿牛,兩個人的關係便嘎然而止的斷了。
這是前身心中最甜蜜的一段記憶,被她很深的隱藏住了,若不是齊墨提到阿顏兩個字,容臻還想不起來這麼一段記憶。
只是她不是前身,所以自然不會承認這樣的事情。
容臻想著,臉上布上迷茫,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搖頭。
“不認識,這是右相大人的朋友嗎?”
齊墨沒有從容臻的神色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不由得失望。
那一年是他初回齊府的日子,因為是見不得光的私身子,所以被整個府裡的人欺負,甚至於有人還想殺他,那一晚他被人群歐,滿街的人都視而不見,唯有她,俏麗陽光的小姑娘,義無反顧的衝出來,讓身邊的下人攔住那些傷他的人,自己卻帶著他七拐八彎的躲起來了,那時候他真想永永遠遠的和她一起快樂的生活著,只是快樂的時間並不長久,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她卻像從世間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一直擔心,擔心她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要不然不會不出現的,至少她會和他打一聲招呼的。
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她,希望她還活著。
第一次看到太子容臻的時候,因為她臉上有紅丘疹,所以他沒有看到他的真容,第二次再見,他驚然的發現,太子竟然與阿顏長得那麼像,這讓他驚疑,可是太子乃是東宮太子,他的阿顏,怎麼可能是太子呢,但是兩個人長得實在太像了,所以他才會如此問。
只是看來是他想多了,這世上相像的人還是很多的,不能因為太子和阿顏有點像,他便想多了。
齊墨眼神黯然,心情沉重,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阿顏,你一定要活著,好好的活著,那怕我永遠見不到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