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想著,終於臉色慘白的尖叫起來:“表哥,你不能對我用刑,我是寧安候府的蕭月香,我是蕭月香。”
蕭月香終於叫出了自己的身份,容凜呵呵冷笑,瞳眸一片奔湧的暗湧,凌厲至極,他陰驁無比的盯著蕭月香。
“說,是什麼人指使你假扮嘉宜公主來睿王府招搖撞騙的。”
蕭月香一個字都不敢隱瞞了,她飛快的稟報:“表哥,當日我們帶著六王爺的屍首回開羅,不想車仗行啟到一半路程的時候,有刺客刺殺了我們,我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那些人卻未殺我,他們不殺我,卻帶走了我,還說可以讓我嫁給表哥,所以我我一一。”
蕭月香說不下去了,當時她一聽到這話便心動了,聽從了那些人的安排,然後那些人給她的臉做了修復,她便成了大曆的嘉宜公主了。
當她睜開眼睛,照鏡子時,發現自己是嘉宜公主時,她還挺高興的,認為自己一定會成為表哥心尖上的那個人了,可是誰會想到,她和表哥一照面,他竟然認出了她來。
蕭月香此時很後怕,哀求連連:“表哥,求你饒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容凜望著蕭月香頂著和臻兒一模一樣的臉,卻做著和她不符的事情,實在是有礙她的品風,容凜臉上滿是陰霾,陰沉的問蕭月香:“那背後的人是什麼人?”
蕭月香搖頭:“我不知道,那些人很神秘,個個穿著一襲黑色的拖地長袍,臉上戴著斗篷,而且每回他們出現的時候,都把我的眼睛蒙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不過那些人很厲害很強大的樣子,他們平時把我關押在一間牢房裡,只准在房裡活動,”蕭月香說到這兒,張嘴便想求饒,看容凜臉上濃郁得化不開的煞氣,她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拼命的想自己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這樣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忽地她想起一個小細節:“對了,有一次我從洞孔裡看到一個黑袍人的袍角繡著一種草,一種我沒看過的草。”
蕭月香說完,容凜濃黑的鳳眉挑起來,一揮手命令弦月:“立刻取筆墨過來讓她畫出那株草來。”
弦月從牢房一側取來筆墨,蕭月香不敢遲疑,飛快的取了毛筆畫出那株草的樣子。
弦月取了過來遞到容凜的手上,容凜看了,冷笑起來:“九息草,別名死亡草,乃是暹朱邊境長出來的一種草,那些人果然是暹朱的人,他們可真是無孔不入啊。”
看來開羅要熱鬧了,不但皇室內的皇子爭鬥,還有一大批暹朱舊部的人隱在開羅,當日大曆滅暹朱,其中有一部分是開羅的功勞,因為德妃乃是開羅派往大曆的一枚棋子,她是開羅皇室的玉和公主,他父皇最小的妹妹,他的親姑姑。
當年的玉和公主,被作為一枚棋子送進大曆的後宮為妃,她接到開羅皇室的密信,知道皇帝在暹朱城進退兩難,開羅對於暹朱京城的地勢是知道的,再加上他們的欽天監測出暹朱要有雨,所以便派人急信給德妃,德妃假稱自己做夢夢到皇上有難,她因這一著深得了皇帝的心,從此後一躍而成為寵妃。
事實上開羅只是借大曆老皇帝的手,滅掉了暹朱,然後再滅掉大曆,那麼天下的大好河山,盡在開羅人的手裡。
大曆被滅,德妃是開羅棋子的事情自然被人知道了,而當日她所做的事情暹朱人也知道了,而且從這一點不難想出,這是開羅的手筆。
暹朱人知道了當日暹朱被滅,開羅摻與其中,那些餘黨豈會坐視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