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過多久,劍鳴之聲響起,所有弟子站了起來:“恭迎軒祖師講道。”
一位藍袍修士走了出來,外表只得二十來歲,但雙眼清澈而又深邃,既像是天真孩童,又像是睿智老人,正是寶城派一劫天君軒靜風,他頜首示意弟子坐下後,盤腿坐於道臺上,沒有囉嗦的開場白,直接就講起了道法劍術等。
付元曉等人聽得是心迷神醉,不知時光在流逝,突然就聽到軒靜風淡淡道:“今日講道到此為止。”心中頓時失望不已。
不過軒靜風又道:“我們寶城派劍法雖強大,但諸天萬界,億兆大千世界,神奇玄奧的功法不知凡幾,無上劍法亦有不少,萬不可妄自尊大,殊不知,很可能一位境界低於你,出身不如你的修士,就能憑藉劍法,將你們擊敗。”
付元曉、羅雲等弟子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神裡看到了“怎麼可能”、“完全不信”等意思,出身、境界都不如自己,若說靠著寶物戰而勝之倒也沒什麼,但光憑劍法,祖師開什麼玩笑?!
見弟子們交頭接耳,有少許騷動不信,軒靜風似笑非笑地道:“在座不少弟子,以前應該都聽說過,你們沈祖師,幾百年前在禹余天的時候,就是被一位出身不如她,境界不如她的天君,靠著劍法將她擊敗。”
“石軒。”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蘊含著些許恐懼,這幾百年來,宗門不停將這件事翻來覆去地講,資歷稍微深一點的,都從師父、師祖,甚至許多現在已經死去的前輩處聽聞過,對這件事記憶猶新,堪稱代代相傳。
宗門中實力僅次於任祖師的沈祖師,一路以越階挑戰聞名的沈祖師,劍法蓋世的沈祖師,居然被一位境界、出身都不如她的普通天君靠劍法擊敗,其實力該是何等的恐怖,劍法該是何等的強悍,如果他渡過一兩次衰劫,豈不是能直接打上門來,滅了寶城派?
剛開始時,大部分弟子都只是驚歎於石軒的實力,可隨著宗門幾百年來不斷的提醒,隨著一代代弟子的渲染、誇張,他們漸漸地對石軒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每當聽到這個名字,心中的驕傲、高傲就會削弱幾分。
軒靜風緩緩站了起來,笑著道:“所以,我們劍修,既不能有所畏懼,必須具備斬斷一切困難的意志、銳氣,又不能妄自尊大,得意忘形,傲氣十足。亦就是,人不可無傲骨,但不能有傲氣。今日之話,望你們謹記。”
“弟子遵命。”眾弟子起身,恭送軒靜風。
…………
不遠處的大殿中,白衣白袍,身材修長,瀟灑隨意的葉飄零和道明真君,一邊閒談,一邊聽著軒靜風的講道。
“葉道友,老夫有一點不解,為何你們要反覆提起石軒擊敗沈真君之事?他真的擊敗了沈真君?”道明真君有些疑惑和驚訝地問道。
葉飄零微笑道:“本門立派剛過十萬年,興盛更是任祖師渡過天人第二衰後的這一萬多年,所以比起那些傳承動輒以百萬年計的門派,雖同為超級大宗門,但本門在弟子培養上,卻要差很遠,加上本身劍修的特性,讓他們個個心高氣傲,以為寶城派世上無敵,自家也高人一等。如此,宗門凝聚力是強了,可自家修行上這種心態實在要不得,有很大阻礙。”
聽了葉飄零的話,道明真君微微點頭,想起了適才透過門洞時,那些寶城派弟子的情緒變化。
“而八百多年前,依墨確實是在禹余天被石軒擊敗,不過因素很多,比如之前受了傷,實力被壓制,石軒身上帶了一劫靈寶飛劍等,但總的來說,此子劍法堪稱強悍,讓依墨也頗為佩服。”葉飄零繼續說道。
證實了這個訊息,道明真君及他身後的弟子心中都是驚駭無比,沈依墨在仙都大世界的名聲,只低於寶城派三劫祖師任雲蹤,尤其是近五六千年裡,更是風頭無兩,乃無法戰勝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