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臺階,沒有足夠的靈力,可上不去。
但計幸卻走的腳下生風,衣袂飄飄。
上到五千臺階時,已經是半山腰了,計幸抬頭看了看山上,一點疲憊倦意都沒有,山巔上突然出現三道黑影,那黑影來的幾塊,須臾時間便到了計幸面前,是三名穿著玄色衣衫的男子,正前面一個朝著他做了一個緝,“不知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計幸可怖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只收回了邁上上一層臺階的腳,“我是來找你們宮主了。”
男子站直了身子,這一萬零一臺階,尋常人沒法上來,若不是靈力深厚,也無法踏上升霞山一半,現如今,眼前的人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在著五千臺階上,不用多說言語,必定是個強人無疑。
“宮主今日不在宮中。”
計幸沒想到自己吃了個閉門羹,見不到人,清洵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敢問宮主去了何方?”
“無法告知閣下。”那人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計幸眉頭一皺,“天和宮是濫殺無辜的門派嗎?”
那弟子腳步一頓,轉過身去,“少俠何出此言?”
計幸隱瞞了那吳安是自己易水樓的人,將事情複述了一遍,那弟子聽得眉頭直皺,“那一人之言,哪裡能夠當真?”然後瞧了瞧計幸猙獰的臉,心裡想著這人也不是善茬,此刻若是不告知於他,他必定會將天和宮搗個天翻地覆,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說出宮主去往了九玄門。
“九玄門?”計幸眉頭一皺,去九玄門做什麼?
“多謝告知。”計幸不做多想,即刻下了升霞山去,又往九玄門去。
又說那穿雲龍,在雲端遊弋了一段路,封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黃花梨木的椅座,深神色淡淡,瞧不出喜怒來。
“還有多久到九玄。”他突然開口問。
那拉著韁繩的其中一名弟子回身作答:“約莫半個時辰。”
封岱斂著雙眸,食指和拇指習慣性的摩挲,不做聲響。
也不曉得,少昃可還好。這弟子還真是不讓他省心。
九玄門的的藥齋裡,玄歌正給少昃換繃帶。
夕羽睜著一雙大眼睛,滿臉擔憂的看著少昃猙獰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新長出來的粉肉,在少昃古銅色的肌膚上顯得十分明顯。
“疼不疼?”夕羽睫毛顫了顫,手裡抓著一方手帕,攪成一團。
“已經不疼了。”少昃特別想伸手摸一下夕羽的腦袋。今天她穿了一件瑩白的上衫,一件鵝黃小裙,腰間纏著一方淺粉腰帶,上邊掛著一個繡著紅荷花的荷包,黑色綢緞似得長髮被璇璣派過去伺候的兩名小丫鬟紮起來了兩個圓髻,用著南海珍珠簪固定,極黑配上極白,透露出一種美感,睜著一雙大眼睛,也是黑黑潤潤的,十分討喜。
夕羽抿著櫻粉的唇,白嫩的手伸出去,用手帕的一角給少昃擦了擦額角上的汗,少昃感覺心底沒由來的一軟。
完全被當做透明人的玄歌一張俊臉有點黑,想當初他也是迷倒萬千,上至男女下至老少的,這倆孩子竟然旁若無人的相親相愛起來了,他十分狠心的拉緊了手上的繃帶。
猛然被碰觸到傷口,少昃沒有防備,痛呼了一聲來,夕羽心下一驚,眼睛裡的擔憂更甚,急忙走了過去,“玄歌長老,要不我來吧?”
玄歌笑著說:“沒事,我來就行。”然後乾脆利落的把繃帶纏好了,忙不迭的走出了藥齋。
夕羽丈二摸不著頭腦,不過只看了外邊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夕羽,你餓不餓?”少昃瞧著夕羽睜著雙無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不禁咳嗽一聲,耳朵有些泛紅,詢問道。
夕羽不禁翹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