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法器,一旦製作法器失敗才是暴殄天物了。而且真要製作上品法器,除了需要極為成熟的上好妖骨之外,還得有精之氣,加以自身精妙術法和心血精心雕琢。所以學姐你也不必太牽掛這種東西,反倒是會累積心態,影響了個人的修行進展。”
“淳風,你懂得可真多。”裴佳面露欽佩地說道。
“談不上,只是師父曾經叮囑過的一些話,轉述罷了。”
裴佳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淳風,說真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嘗試祛除送給麗飛的那枚項墜上的術法烙印,然後轉贈於我,這對誰都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妖骨極為珍貴,戴在麗飛身上萬一被心存惡念的術士看到,很麻煩的。”
“嗯,多謝提醒。”蘇淳風點點頭,道:“不過那枚項墜畢竟是我送給麗飛的,回頭我試著向她討要一下吧。”
其實這種擔憂,蘇淳風豈能沒考慮過?只是這麼大一個國家,十幾億人口,術士畢竟是極少數的存在,張麗飛這輩子運氣再差又能碰到幾位術士?更何況,項墜本身就是貼身佩戴的物件,再有中天秘術覆蓋妖股氣息,只要不被術士親眼所見,誰又能知道張麗飛身上佩戴妖骨?
所以要說擔憂的話,蘇淳風早先最擔憂的應該是裴佳會做出什麼出手搶寶的可惡事情。不過當時裴佳既然主動讓張麗飛聯絡他想要結識求購,蘇淳風自然也就不再擔心,再者,在不知蘇淳風底細的前提下,她敢嗎?
此時兩人已經邁步來到了未名湖畔。
小雨稍歇,微風輕拂,湖面上波光粼粼,景色格外宜人。
“淳風,你剛才說尋妖骨也看機緣……”裴佳知曉蘇淳風剛才的話不過是託詞,所以也就不再抱什麼希望,從傘下走出,輕踩著潮溼的碎石小徑,微笑道:“你既然擁有妖骨,想必機緣運勢不錯,也許還會有機會幸運地得到妖骨,而且你為人慷慨大方,視妖骨為尋常物隨手饋贈,高人風範盡顯,將來如果有幸再有了妖骨,能不能送給我一小塊?當然,我會給出合理的價格。”
雖然兩人只是初次相識,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其是受到此等有著傾城之姿的美女這輕輕一拍,縱然蘇淳風沒什麼齷齪念頭,也難免會心軟心甜,而且他對裴佳的心性為人觀感不錯,便爽快地點頭應下:“希望我能再有好運吧。”
“說話算數!”裴佳伸出蔥玉般的右手,小指微勾,竟是做出了很小孩子氣的拉鉤舉動。
蘇淳風哭笑不得,伸手與裴佳拉了拉鉤,不過在說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多了個心眼,默唸術咒心法流轉,以防備裴佳趁機施展出類似於“斬誓術”的術法,讓他陰溝裡小小翻一下船。
斬誓術,是一種拿捏他人誓言的術法。
老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誓言不可隨意發,其實這世上每天為某些大事小情發誓賭咒自身之人實在是數不勝數,真正發誓卻巧合地應驗了的又有幾個?而古往今來多數應驗了的誓言賭咒,其實不是巧合,也非天機,而是術法在作祟。
類似於詭術中“斬誓術”的術法,許多術法流派中都有。一旦某個人在術士面前發誓賭咒自身,被術士拿捏住了誓言,違背誓言之後小誓必有小報,毒誓必有毒報。這種情況下,如果有其他術士相助還有機會破解,不過這世上術士畢竟是少數的存在,普通人又怎麼能運氣極好的在術士面前發誓賭咒又被其他術士幫助破解呢?更何況,許多人恐怕在發誓賭咒之時,只是隨口而言,根本沒當回事兒,等到倒黴時已經晚了。
這還不算嚴重,最嚴重的就是血誓,民間多有歃血為盟一說,而在古代這種儀式上往往會有術士在場以做見證。一旦發了血誓,那麼違背誓言後就算是修為達到歸真之境即將羽化的仙人般存在出面,也救不了違誓之人。
蘇淳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