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鐵達穆爾率軍偷襲塢城,遭了!”扶雲卿暗叫糟糕,要挾真首領要挾其餘黑衣人,冷眸如刀,談判道,
“我知你們夜探紫雲山必有其他目的,若你們首領一死,任務必將失敗,若想咬你們首領活,全部後退!”
“不能退!殺了他!就算任務完不成,也絕不能洩露作戰計劃!”首領叫囂著大吼,脖子朝扶雲卿刀刃上一撞,自戕而死。
扶雲卿雪白長袖被濺了一片猩紅!
她身姿傲如凌霜,手執展霄劍,雪袍濺了點點殷紅,有她的血、也有敵兵的血。
當甜盈帶兵惴惴不安地趕來時,正好看見這令人心驚肉跳的一幕。
“公子!”甜盈急切大吼,帶著鄭東昇他們趕來!
袖刀在扶雲卿掌中迴旋,飛刺出去殺了一人,回頭衝甜盈一笑:“來得還算及時,幸好我沒死!”
甜盈這是第一次跟著扶雲卿實打實的打仗,架馬趕來,連忙將扶雲卿看了一圈,著急道:“讓我看看哪裡受傷了嗎?瞧瞧,這裡破了,那裡好長一條口子……”
說著說著竟要哭出來,扶雲卿蹙眉,敲了她腦袋:“都是皮外傷,不打緊,戰場沒有哭鼻子的,你若要哭,明日就把你送回京城。”
甜盈戛然而止,忍住泛酸的鼻子。
“主將一人殺了三十多個南蚩士兵,不差嘛!”向來不服她的武錘,輪著大鐵錘虎虎生威殺來,朝扶雲卿豎起大拇指,“這個主將,終於比從前那些窩囊廢主將強了!”
“多謝,誇獎。”扶雲卿揚唇一笑,美麗臉頰有著三道極淺血痕。
她揚唇時髮絲飛揚,落在一側的祁承翊眼裡,美如世間絕色。
她美得堅定有力,如干涸沙漠裡最堅韌美麗、野蠻生長的玫瑰,帶著刺,有攻擊力,卻美得穿透人心。
是了,這是他看重的女子。
與世間其他女子都不同。
一同趕來的江行危也看晃了眼,怎麼覺得,這宋雲似乎越看越眼熟?
江行危心一跳,架馬過去。
扶雲卿翻身下馬,抱拳回稟:“稟總督,我在雲山地帶發現南蚩士兵活動軌跡,只怕邊境已破,鎮疆大軍失守。這是我從對方首領搜出來的作戰圖,此次是鐵達穆爾帶兵進攻,具體人數不明。”
她將從那死人搜出來的信封遞給江行危。
江行危拆開信封,卻發現紙上一片空白,蹙眉道:“什麼都沒有,是用了特殊法子隱藏——”
“我會。”扶雲卿接過去,倘然地從袖中拿出藥粉撒上,原本的白紙顯出密密麻麻的圖騰。”
上面是南蚩字,扶雲卿將翻譯好的文字讀給眾人聽。
“難怪陛下讓宋雲來當主將,他武功高強、又熟悉邊境地理、還會南蚩字、讀得懂南蚩秘法。”袁晨道,“這些法子,從前只有扶大將軍才會呢。”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慢搖諸葛扇的趙賦陷入深思。
江行危道:“大皇子三皇子已帶兵從西面抵禦敵兵,我與八皇子、雷焰營,去接應鎮疆大軍。”
說到一半,江行危有些猶豫:“只是,鐵達穆爾狡猾,不知他會走水路還是山路。”
“雷焰營可領兵做前鋒,先探水路。”扶雲卿上前一步。
“好。”江行危點頭,“既如此,我們便兵分三路,圍剿鐵達穆爾。鐵達穆爾驍勇善戰,諸位不要輕敵。”
話說完,江行危領十萬大軍援軍。
就在此刻,趁人不注意時——
祁承翊拽住扶雲卿的手腕,將她拉到無人的森林裡。
森林深處,灌木瘋長,草葉葳蕤,遮掉二人身形。
祁承翊壓著莫名煩躁的情緒,一雙眸子黑如點漆,沉沉看著扶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