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勾唇,挑釁道:“我喚她,她應了,可見我們關係匪淺。喚她一聲卿卿,無傷大雅,合情合理。”
“雲卿姑娘。”江行危喚。
扶雲卿依舊問了一句:“怎麼了?”
江行危俊雅如玉的臉上,浮現笑意。
“卿卿。”祁承翊再喊出口——
“夠了!”扶雲卿掐了掐眉心道,“你們二人怎麼了?不要喊來喊去的,有事說事。”
“咳。”江行危被訓的耳垂微紅,老實不語。
祁承翊臉皮就很厚,仍然靠近扶雲卿,軟著語氣喊道:“卿卿,我手疼,好像是江行危沒給我包紮好。”
“我看看?”扶雲卿有些擔心。
“你!”饒是慣來好脾氣的江行危,也有些氣結,知道祁承翊完全是在挑刺,“你把手給我,我看看哪裡沒包紮好。”
三人一言一句趕回將軍府,已是深更半夜。
祁承翊攔住江行危:“夜已深,你不回江府,你進將軍府做什麼?”
“那八殿下呢?你不回皇宮?”江行危也是氣糊塗了,“我進去探望將軍府夫人,不行嗎?”
“夠了,你們都回去!”扶雲卿不知這二人為何總是吵吵鬧鬧,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也不知他們是不是八字不合,見面就總陰陽怪氣。
江行危不敢觸黴頭,作揖行告別禮:“改日行危再登門拜訪。”
祁承翊還想說什麼。
扶雲卿說道:“你也走。”
“我……”祁承翊無辜。
“母親剛接回府,身體很差,我要細心照顧她,沒空招待八殿下。”
祁承翊搖晃了下受傷的手,悽慘道:“此刻夜深,沈淮序不在,我不能縱馬回皇宮,我只能暫住別院,可別院裡沒有廚子做飯,明日怕是要來將軍府蹭早膳。”
“殿下自便。”扶雲卿看向他層層包紮的掌心,“還疼嗎?”
“怎會不疼呢?可是看見卿卿就不疼了。”
“砰”扶雲卿心跳加速地關上將軍府大門:“我看你沒那麼疼。”
祁承翊吃了一門灰,手雖然疼,卻勾唇一笑。
藏在暗處的沈淮序走上前,嘟囔道:“主上萬金之軀,卻空手接白刃,這買賣怎麼越做越虧?”
“虧就算了,屬下看主上虧得還挺開心。”沈淮序實在不理解,跟著祁承翊一同走進青雲院。
祁承翊將二房那塊地買下來後,便取名‘青雲院’。
青雲院,書房。
祁承翊拿出那穗子,目光恢復寒冷。
沈淮序一驚:“這是轅國丟失的玉璽穗子!穗子怎麼在這裡?如今我們已經找到玉璽穗子,必能順藤摸瓜,找出玉璽。”
“待扶夫人休養幾日,情緒穩定,我便問問她這穗子來歷。”祁承翊屈指慢敲桌面,寒眸裡全是一片冷定淡漠的算計,“再不找到玉璽,本王怕都要當上祁國太子了。”
“區區祁國太子之位,於王爺而言,不過探囊取物。”沈淮序笑容滿面,頗為自信。
祁承翊眼底顯出一絲桀驁的冷笑:“你說,本王踏平祁國,將祁國疆土當做禮物獻給轅國那老傢伙,如何?”
沈淮序點頭道:“將祁國疆土併入轅國,必是找到玉璽之外的第二件大功勞,屆時,必能可以堵死那群老頑固的嘴。”
祁承翊來祁國的那樁大事,便是尋找流落在祁國的轅國玉璽。
其次,帶領三十萬鐵騎踏平祁國,完成一樁大功績,也能助他在轅國權勢雙收。
他的野心又何止祁國、轅國?
祁承翊端起茶盞慢慢搖晃,眸子冰冷且深不可測,透著狼子野心,有著不擇手段令人恐怖的狠厲。
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