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大將軍保疆衛國,我們怎麼可能日子太平?”
“若……若當初知道是他……我哪怕是死,也要救大將軍……”
說到後面,那村民竟是哭出聲,一把鼻涕一把淚。
祁承翊讓沈淮序將人證帶下去,與尤承一併安置在隱蔽居所。
扶雲卿知道祁承翊辦事可靠,但事關亡父,還是難免問道:“此人,真的見過我父親?”
“此人名為宋福,三代種田為生,底細乾淨,從未接觸過其他人。故而他說的話,是真的,我也查詢過。”
“那便好……”
送走祁承翊之後,扶雲卿一夜無眠,她只知道,她離父親被害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
翌日,晨。
數千裡之外的京城,何府。
自從歷經蘇梓那事兒後,何晉緯便一蹶不振,在何純如多次勸說之下,終於沒有那麼頹廢,開始重新讀書,準備今年科考。
如今爭儲如火如荼,好幾位皇子都上了戰場,說真的,何純如貴為欽定的太子妃,這些皇子裡,沒有一個她看得上。
比如,祁承翊,有樣貌卻沒多大能力,偏偏卿卿還那般信任他。
再說祁君遙,沉不住氣的廢物一個。
祁嵩嘛,城府淺、為人天真,不堪大用。
其餘幾個,就不必再提。
但都無所謂了,她要做太子妃,日後就會做皇后,亦能做武則天、呂后、竇太后那般的女子,踩著男人掌權,哪怕皇后、太后,卻比皇帝更有權利,更能在朝堂呼風喚雨。
走在院中的何純如自有盤算,摘下一朵正盛開的紅玫把玩,忽然看到一個黑衣暗衛走進父親書房。
書房。
何晉緯正與何建明議事。
那黑衣人敲門進屋,跪地行禮,將手中一封密信敬呈給何晉緯:
“丞相大人,邊疆雷聲來信。”
雷聲,是代號。
何建明接過信封,再敬呈給何晉緯。
何晉緯拆開,抖直信紙,掃了一眼信中內容,隨後揭開燈罩,將紙張放在燭火上燒成灰燼。
“大哥?這是發生了何事?”何建明問道。
“周咬雷來信,扶雲卿恢復女扮男裝,正在調查當年扶鶴霄的死因。”何晉緯運籌帷幄的臉上,沉穩老練,沒有絲毫波瀾。
“扶雲卿還沒有放棄調查扶鶴霄死因?這可如何是好?若她查出當年密案,牽連到我們的頭上,我們先前所做的,豈不是功虧一簣?”何建明言語之間多有忌憚,在屋中踱步思索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有人皆知扶鶴霄是戰死,唯獨這對姐弟如此執拗……真是該死。”
“我明明記得,五年前,扶雲卿沒有這麼聰明的。如今倒是讓人刮目相看,不敢小瞧。”何建明憂思重重道,“我怕扶雲卿會是變數……影響咱們的大計啊……”
浸淫官場多年的何晉緯,眸光狠辣沉穩,不動神色卻讓人為之忌憚,他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句話:
“小小扶雲卿,不足為懼。”
畢竟,她爹扶鶴霄就死在自己手上,連她老子都不怕,還怕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