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臉,本就因喝酒紅著的俊臉,此刻更是紅的可疑:“咳。後來,伯母給我回了一封書信。”
扶雲卿與江行危勾肩搭背,將耳朵湊過去,八卦道:“然後呢!?你未來岳母如何答覆?”
想想都很刺激。
“岳母……啊錯了,是伯母說……”
江行危握拳輕咳,掩飾尷尬,“說她身染疫病,正在山中休養,一時半會給不了答覆。伯母還說,感謝我對她女兒的欣賞與喜歡,覺得我為人很不錯,會盡力撮合,請我靜待佳音。”
“好啊!果不其然,我就知道江大人一定會成功!未來岳母如此看好你,這婚事便算成了大半。”扶雲卿笑著恭喜。
江行危卻搖頭,俊眉難掩愁緒:“如今戰事吃緊,她染著疫病,待休戰之時,我想回京城探望。她雖堅毅樂觀,但畢竟是疫情,病情自然兇險……”
“千里共嬋娟,江大人有此心意,她能感受到的……”
說著說著,扶雲卿蹙了蹙眉,染疫病?好似她女扮男裝出徵之時,母親也是對外宣稱她身染疫病、養在山中……
扶雲卿忍不住問了句:“江大人的心上人,不知是哪家姑娘?”
喝到半醉的江行危臉皮比紙還薄,一抹紅染紅耳垂,俊雅又純情,搖頭道:“不……能說。”
扶雲卿與他勾肩搭背,接著酒意大膽攛掇道:“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女兒家最重視清名。在未定親之時,若我說出她名字,怕有損她清名,若她不喜歡我,便是給她徒增困擾,耽誤她日後婚嫁。”
江行危摻著酒意的聲音,依舊清朗如玉石擊石。
聽著悅耳極了。
扶雲卿恍然大悟,笑道:“那我便不問了——”
“江大人與宋將軍在聊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身後,祁承翊提著酒罈走來,將扶雲卿搭在江行危肩膀上的手拿下去。
“沒什麼。”扶雲卿搖晃著酒罈裡為剩不多的酒,一言而盡,醉的朝前一倒,江行危與祁承翊雙雙去扶她。
但扶雲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棵樹,二人便收回了手。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郊外小院。”祁承翊將她拉過來揹走。
路上。
祁承翊揹著醉醺醺的扶雲卿,感受到他堅實的脊背、熨帖人心的溫度,扶雲卿嘴角勾起滿意的笑,俯身下去環抱住他脖子蹭了蹭。
祁承翊唇角止不住地上翹:“老實些,別掉地上。”
他挑了一條靜謐的小路,揹著她往小院走去。
剛到小院,將扶雲卿放下,扶雲卿便踉踉蹌蹌朝前晃,東倒西歪地扶著牆。
祁承翊扶額,無奈失笑,下刻,醉得不輕的扶雲卿一頭撞進他懷裡……
“若我是堵牆,你額頭就該破了。”
“殿下,我……問你一個問題啊……”扶雲卿撞在他懷裡,仰起醉紅的臉,抓住他肩膀踮起腳尖,湊在他耳垂上,這一湊,就親到了他耳垂。
祁承翊聲音忽然變得沙啞:“什麼問題?”
“我想問你……”
扶雲卿嚥了咽口水,神秘兮兮道:“男人……是什麼滋味啊?”
“?”
“男人睡女人,和女人睡男人,是一樣的滋味嗎?你們男人如此愛逛青樓找姑娘,為何女子就不能找男人消遣?祁承翊,你長得這麼俊,給本將軍消遣消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