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殺誰,便告訴我,幫你殺。”
“是啊,八殿下掌握棋盤閣,棋盤閣縱橫多國,閣中有不少頂尖殺手,也有日進斗金的揮金坊。”扶雲卿臉色蒼白,調笑道,“自然是想殺誰,就能殺誰。”
她很多時候真想問祁承翊,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
她早就知道,祁承翊並非真的祁承翊,而是轅國人,可也只查到這一個線索而已。
其實人與人之間,都有秘密。
比如她永遠不可能告訴別人她是重生的,也沒有人會信,世人只會覺得這是怪神亂力的迷信說法,而祁承翊自然也有自己的秘密。
他不為人知的,不想袒露的。
扶雲卿從前不信任他,因為他不夠坦誠,可後來他三番五次救過自己,她也便不在意他那些秘密了。
誰都有秘密,而這些秘密,在合適的契機坦白。
祁承翊給扶雲卿左肩上藥,看著她尚未傷好的右肩,目光卻不慎滑過她雪白鎖骨、微微起伏的胸口。
他凝滯了一下,移開目光。
上好藥,扶雲卿恰好轉身,看見了臉色微紅的祁承翊。
她這才趕忙攏好衣裳,但因卸了鎧甲,又脫了外衫,此時正值盛夏,故而只剩下一層薄薄裡衣,如輕紗般籠在身上,柔順地貼在曲段上……
插好門閂的門、微微搖晃的白紗帳、褪去人皮面具的貌美女子。
一切曖昧的恰到好處。
祁承翊喉結微動,扶雲卿鬼使神差地撫上他喉結,祁承翊瞬間抓住她指尖,低啞地問道:“想幹嘛?”
“祁承翊。”
“嗯?”
“你長得蠻俊俏的。”
“然後呢?”
“睡起來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他嚥了咽口水,喉結滾動了幾下,握住扶雲卿的指尖,嘴角劃過一絲笑,“我不叫祁承翊。”
“我知道啊。”她微愣後點頭。
這是要坦白了嗎?
“但這張臉,確實是我的臉。你覺得俊就好,能入你眼,也不算這張臉白長。”祁承翊與她離得極近。
扶雲卿坐在床帳中,而祁承翊站在床邊,風吹起的床帳蓋住了他的後背。
扶雲卿抿唇,澄澈眸子熠熠生輝地看著他:“你不是祁承翊,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