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勸勸柳清揚,不要再追究此事。”
“爺爺真是如此喜歡容若,這般替他說話,可是想將他們收為己用?”
“本來初看他們那幫人的身手,我倒是有這麼點意思,可如今怎會再這般不識進退。容若出手闊綽,必不缺錢,身邊人的武功全都出人意料,那蕭性德更是深不可測,可見其人絕非池中之物。他甚至還可以隨意調動官府,想來身分與平常人不同。你有無注意,陸道靜穿的不止是正式官服那麼簡單,他戴的不是平常的烏紗,而是三梁冠,佩著黃綠赤紫交織出來的綬錦,又掛了金銀授環各一,這可是非常正式的禮服。官員們往往是在大禮大節大祭大聚會,或是拜見上司時才穿的。必是容若身分非凡,那陸道靜要著正服盛裝來表示尊敬。
蒼道盟真得罪這樣的人,只怕討不了好,我與柳清揚認識多年,彼此也都幫過不少忙,總不能眼睜睜看他吃虧。”
謝醒思點點頭道:“只是柳清揚愛女受辱,豈甘罷休,他並沒有親眼見到容若,只怕未必相信,還以為爺爺誇大其詞呢?”
謝遠之悠然一笑:“你以為柳清揚憑什麼創出這偌大基業,多年來屹立不倒,他外表雖是個粗獷武人,心思其實比誰都細密謹慎,你放心就是。”
第七集 風雲再起 第二章 定居濟州
謝遠之祖孫二人一路對容若的身分多方探討,做出種種設想,容若本人卻在新家裡,開始嘗試做二十多個下人的新主人。
容若買的本來只是房子,不過,這麼大的莊院,住他們幾個人,打掃起來也嫌麻煩,謝遠之便將下人全都留與他暫用,以後若有合心的再換也無妨,只需每月付工錢即可。
此時,下人們全在大廳裡等著照規矩拜見新主人。
容若卻沒有端坐受禮,只是揮揮手,笑著說:“以後大家就要住在一起了,和和氣氣、開開心心過日子就好,你們不是誰的奴才,你們乾的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你們盡心做好,就是盡職,就可以得到應有的報酬,沒有人會為難你們,我也不允許有人作威作福…
…“
說著他斜眼瞄了蕭遠一下,這才接著道:“要有人任意欺凌你們,你們絕對有反抗的權力,也可以來告訴我。”
他的發言一結束,廳裡廳外,一片沉靜,誰也想不到有人會對下等的奴才說這樣的話,一時全愣在那裡。
容若見下面一片冷寂,每個下人臉上的表情不是感動,而是呆愣,自己也愣了一愣。不是所有小說裡的主角只要對別人說幾句人人平等的話,就可以把人家感動得痛哭流涕,忠心不二,以死相報嗎?怎麼好像全不是這麼回事?
一片沉寂之後,一聲冷笑打破了滿廳寂靜,是蕭遠挑高了眉,用看白痴的眼神睨著容若。
楚韻如也微微垂首,把一聲低嘆咽回肚裡。
似她與蕭遠這種長年高人一等,必須統御許多手下的人上人,深知御下之道,絕非說幾句好話,誠心相對那麼簡單。人心險惡,人性冷漠,一個人無條件地待人太好,有時反而惹來人欺。似容若這等主人,一露面就這般說話,下人不感動或者真感動,時日一長,眼中就沒了主人,便是連分內的事,也懶於去做,支使也支使不動了。倒是恩威並施,以能服眾才是長久之道。
只是這話卻不便用來教訓容若,楚韻如復又仰首,輕喚容若一聲:“公子。”
容若應聲,把大腦袋向她這邊探過來。
“公子準備些銀子。”
“啊?”
“既是拜見新主,總要有賞的,才好叫他們記著恩德。”
容若點頭如搗蒜:“好好好。”反正從國庫帶出的銀子一大堆,用完了也不怕,只要楚國還在,他就不會受窮,所以絕對不心疼。
楚韻如微笑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