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龍王再甩一擊,無疑,是讓袁濤體內的傷勢,更為雪上加霜,如今的袁濤,哪裡還是白天的那個威武將軍?
整個就是一塊任人按在按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啊!
一生為將,不知殺場上殺過多少敵人,如今,卻也只是落到這種任人宰割的地步,不得不說,歲月總是不饒人的。
哪裡輝煌,必定將在哪裡終結,或許,這就是世間真理吧!
邁著緩緩的步子,輕輕走到袁濤身旁,追水將大冒寒霧的水凌劍,置於袁濤脖間,冷冷道:“水凌劍是風逸帝國的鎮國之劍,只有皇族人,才能將它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水凌劍到了你手中,也不過是把廢劍,像你這種心術不正之人,不配擁有水凌劍。”
袁濤咳血兩聲,認命道:“殺了我,你們一樣跑不了,很快,我的其它四個軍營的八十萬大軍,便是會壓境過來,到時,你們也只有死路一條,同你那蠢蛇朋友一起,命喪黃泉,哈哈!怎麼樣?難道還期待帝國第一神人,那個蠢女人冷清,再次帶你們飛上天?哈哈!”
追水嘴角楊起微笑,樂道:“你知道,沼龍王為什麼會一直待在沼坑裡嗎?像他這麼強的實力,它完全可以離開,將你們一網打盡,你們真的以為,就那個大坑,沼龍王飛不出來?”
袁濤再度呆愣,盯著追水身後,一直不停吐著蛇信的沼龍王,一臉的呆滯。
對啊!追水說的很有道理,以這畜生的實力,他何苦在裡面忍受他如此多年的折磨?這之中,有什麼隱情嗎?
袁濤呆呆的看著追水,木然的問道:“為什麼?難道它告訴了你什麼?”
追水殘忍一笑,應道:“死,也讓你做個明白鬼。”
“你難道都沒感覺嗎?這沼澤裡的沼龍越來越多了,這兩年裡,沼龍王一直在那個沼坑裡,守護著沼龍們的幼龍。
幼龍孵化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就在白天,我們與沼龍王相搏時,走在最後的我,察看了沼坑,裡面的蛋殼,都碎了,只剩下了最後一顆蛋,而那顆蛋,也在天剛黑的時候,便是孵化了。
沼龍王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時刻,不是為了整個族群與幼沼龍,它又忌會忍辱負重如此之久?”
袁濤呆滯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盯著沼龍王看了半天之後,某一刻,袁濤卻是哈哈大笑出聲,自嘲道:“我袁濤居然會被一隻畜牲瞞了這麼久,哈哈!風逸帝水,當年滅你風逸國,沒能將你皇族盡數斬草除根,是我這輩子的失誤,如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袁濤定會將你風逸帝國每一人,碎屍萬”
袁濤最後一個段字還沒說出口;追水便是再也不給他機會了;手中水凌劍一揮;一道寒光閃過;袁濤的人頭;自脖子處齊斷。
斷口被冰封住,這一斬,並沒有與袁濤流一滴血。
冷冷的看著袁濤的頭顱,某一刻,追水卻是兩腿一軟,跪倒在地,仰天長嘯道:“父皇,母后,孩兒為你們報仇了,接下來,便是趙戰那狗賊,還有袁相。”
當年,北峰帝國全滅風逸帝國,袁家兩兄弟與趙戰,可是連風逸帝國的老百姓,都是一個不留的殺掉的,所以,就因為三人的殘忍,冷放才與三人決裂。
其實,滅風逸帝國的戰爭,冷放也有參與,可追水,卻是不想與冷放尋仇了,誰讓他被自己仇人的女兒所救呢?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孽緣吧!
追水跪倒在地上,暗自傷心,身後,沼龍王卻是輕輕遊離了上來,在追水耳邊吐起了蛇信。
那般親暱之狀,誰看了會相信?
轉過身輕輕的撫摸著沼龍王的蛇頭,追水輕聲道:“謝謝你!”
沼龍王發出一陣奇異的音波,像是在告訴追水,不要謝一般,如此有靈氣的生物,也不枉它稱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