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白卷軸,肯定是想要告訴他們些什麼。
看了又看,實在覺得沒什麼意義了,徐崖搖搖頭,對著東雪柔兒拱拱手,無耐道:“東王妃啊!徐崖這廂就不好意思了,這個小人做得慚愧了,如此,徐崖再留下來,也只會打擾你們聊天的雅興,徐崖便告辭了。”
說完,徐崖便是站起身來,對著北辰宣代和南宮水南,西廂幽兒施了一禮,然後,邁著步子離開了。
冷清挺樂,早就不想看到徐崖了,徐崖離開,冷清當然是打心底開心。
將銀白卷軸收起,東雪柔兒將之放在桌邊,看了看北辰宣代和南宮水南,問道:“你們覺得,這空白卷軸之上,會不會有什麼秘密?比如,用酒澆下,用火燒下,上面會顯出東西?”
北辰宣代拿過卷軸,仔仔細細端祥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無耐的搖搖頭道:“這卷軸的材料,和我們的卷軸材料相同,觀其完整度,撫其皮質,都不像做過手腳,父皇也定不會想方設法,在一張卷軸上做手腳,如此,這卷軸定是空白,且這空白之中,定有含義。”
南宮水南也是贊同的點點頭,並不多言語,只是埋頭深思,似是在考慮著些什麼。
想了一會兒,南宮水南才抬頭看著東雪柔兒,低聲道:“東王妃,有件事情,其實我和宣代兄想了好久,不知道應不應當告訴你。”
東雪柔兒俏臉之上的笑容若隱若現,臉上表情怪異,兩人如此吞吞吐吐,倒不像是才子的作風了。
偏頭看了南宮水南一眼,見南宮水南點頭之後,北辰宣代這才繼而言道:“我們查到霧闊兄的下落了。”
東雪柔兒捏動茶杯的小手猛然一頓,所有動作,全部僵在當場,俏臉上的笑容徒然凝固,好一會兒之後,才從嘴中憋出幾個字。
“他……他現在還好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哪能道出東雪柔兒此時此刻,複雜傷心的心情。
誰也不曾察覺,東雪柔兒的眼中早已是泛起了淚花,淚過處,傷離別,久不見心中人,今朝再聞尓,那自是百般滋味上心頭了。
此時,四人中,誰也不曾說話,呆是呆呆地看著東雪柔兒,臉上的表情變幻。
某一刻,冷清終於是開口打破沉默,問道:“你現在不是東王妃了嗎?你們之間……”
冷清欲言又止,其實,接下來的話,就算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了,處在東雪柔兒這個尷尬的地位,早已是身不由己了。
做了多年的東王妃,兩人再見面時,曾經的戀人,卻是要叫自己一聲“嫂嫂”。
天啊!你能想像,這是多麼的痛苦與悲哀嗎?
“別說了,別說了。”終於,東雪柔兒忍不住了,一滴眼淚,自眼睛之中滑落而出,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聽。
聽也聽不進去了,過多的話語,只會給她帶去無盡的悲傷。
四人對視一眼,皆是搖搖頭,如此悲哀的感情,誰又能知道當事人心中,又是何等的悲哀?
嘆了口氣,北辰宣代道:“詩燈大會之後,如果你想見霧闊兄,就到將軍府來找我們吧!這一段時間,我們會努力幫你找到霧闊兄的下落。”
說完之後,北辰宣代便是看看冷清,讀懂北辰宣代的眼神,冷清起身,喚來兩個侍衛,抬起北辰宣代,向樓下行去。
兩人離去,南宮水南與西廂幽兒對視一眼,也是紛紛嘆息,跟在冷清身後,兩人也相繼離去。
偌大的二樓之上,此刻,就剩下了東雪柔兒一個人,呆呆的座在靠窗的桌前,看著眼前的茶杯,發起了呆。
“我對不起你啊!”
千言萬語,此刻,卻是匯聚成了如此一句話。
試問,一句對不起,又能夠換來些什麼?早知今日,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