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的大夫醫術很高明。”
謝玉嬌聽了這話,也知道她所言非虛,自己若還是一再堅持,反倒顯得有些強人所難了。徐氏雖然心急,可也無計可施,只好謝過了那位婆子,兩人往馬車上去。
周天昊一路尾隨著謝玉嬌過來,見兩人到了周家門口,才弄明白是來請大夫的。周太醫最擅兒科,謝家唯一的娃兒,就是謝老爺那遺腹子,謝玉嬌的弟弟。如此一聯想,周天昊便明白了過來,大約是謝朝宗病了。
周天昊看著不遠處謝玉嬌不勝嬌弱的模樣,莫名多了幾分心疼,自己的病還沒好全呢,也不好好養著,還出來奔波。
謝玉嬌扶著徐氏上了馬車,開口道:“母親不必太難過了,其實周太醫不看病了也是對的,試想誰家的孩子不金貴,要是人人一生病就想著來請周太醫,那周太醫可不就忙不過來了,我們還是按著他們的規矩,去回春堂請大夫吧。”
徐氏雖然難過,可瞧著謝玉嬌這一臉憊色,又心疼了幾分,便點頭應了,正要喊了車伕駕車離去,忽然瞧見方才請她們離去的那位婆子從后角門上興沖沖的跑了出來,見謝家的馬車還沒走,只急急忙忙迎了上來道:“謝夫人請留步,我家老太爺今兒心情好,聽說有人請他看診,一時高興就答應了,這會兒已經在房裡頭換衣服了,還請夫人和小姐稍等片刻,我們老太爺一會兒就出來。”
婆子說完這話,只又折回了角門,收回方才滿臉堆著的笑,對前來傳話的小廝道:“老太爺是不是老糊塗了?這謝家從哪兒冒出來的,從來也沒聽過,怎麼也說去就去了?”
那小廝更是一臉茫然,只開口道:“我哪兒知道,老太爺怎麼吩咐,奴才就怎麼傳話,你先備馬車吧。”
周天昊瞧著那婆子把謝玉嬌母女留住了,這才牽了馬韁繩,稍稍往牆根後頭躲了躲,只見雲松笑嘻嘻的從另一頭的角門出來,溜達到了周天昊的身邊,開口道:“少爺,搞定了,老爺子知道少爺來了金陵非說要見你一面呢,奴才就告訴他,少爺已經奔赴軍營了。”
“你是怎麼請動周老太醫的?”周天昊雖然覺得靠自己這面子,請周老太醫應該不算難事,可也沒料到雲松進去之後,分分鐘就把事情搞定了,倒是讓他也有些好奇了。
雲松撓了撓頭,笑著道:“這還用請嗎?我直接說,方才來請他的謝姑娘是咱王妃……”
雲松的話還沒說完,周天昊一個軟鞭打在他屁股後頭,催促道:“少廢話,趕緊上馬,不知道明兒一早援軍就要來了嗎?”
謝玉嬌和徐氏在周家門口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果見府上的人親自備了馬車,謝玉嬌只扶著徐氏下了馬車,便瞧見一個鬍子眉毛一把白的老先生從后角門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背藥箱的小廝。
周老太醫瞧見謝玉嬌和徐氏,腦中便過了一下方才睿王跟前小太監雲松的話。感情如今站在跟前的,這位容姿楚楚、卻帶著幾分病容的姑娘,就是未來的睿王妃?
周老太醫眉梢一抖,只彎腰就要向謝玉嬌和徐氏拱了拱手道:“謝夫人久等了,老朽很久沒有替人診病了,所以這藥箱一時間不知道放哪兒了,便耽誤了一些時候。”
謝玉嬌心中雖然覺得奇怪,可見這周老太醫忽然間這樣殷勤的願意出診了,到底也高興,只開口道:“多謝周太醫,今日冒昧前來,原就是我們的不是,勞煩周太醫跟我們走這一趟,診金必當加倍奉上。”
周老太醫連連擺手道:“無妨、無妨,只是老朽確實定了這個規矩,不過今兒心情好,開個例外也無妨。”周老太爺和周天昊之間還算有些淵源,真正的睿王其實三歲那年就已經夭折了,所以自從周天昊醒來,他的病就一直都是周老太醫負責,兩人算是忘年之交。
如今聽說睿王有了心上人,周老太醫如何不想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