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思卻有些發呆,只因這個男人的容貌實在是出乎她的預料之外,精緻嬌美的臉蛋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卻依舊美得讓人目眩。
當然,如果沒有左臉那條長長的如蜈蚣一般讓人驚懼的疤痕之外。
雖然西方國家崇尚殘缺之美,但是;不得不說如此的美人兒身上生出了這麼一個醜陋的傷疤;這巨大的視覺衝擊不得不引人可惜。
如果不是那條從額際自下頜如同黑色蜈蚣一般的疤痕,這個男人無論哪兒受傷,都依舊讓人心動的瘋狂,但是那條疤痕,實在是太醒目,太令人驚懼了,它就像是靜靜伏著的蜈蚣,讓人總是感覺不知什麼時候,這條沉睡的蜈蚣忽然驚醒一般。
“幹什麼的?出去”
就在她還在發怔,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猛地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身材雖然沒有那種彪悍到令人窒息般的魁梧,但是在嬌小的她的面前,還是有種大人與小孩兒般的微妙對比。
李靜思眉頭微微皺了皺,話說;雖然她平常好說話,但是不代表她怯懦,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說話的語氣;看人的表情就像是在轟一條喪家之犬,這讓她尤為的不舒服。
特麼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是一號車廂吧?”
李靜思看了光頭青年一眼,絲毫沒有因為雙方形體以及人數的差距而妥協。
她性格就是這樣;有時候懦弱的讓人髮指;有時候卻又執拗的讓人揪心;不管怎麼樣;只要她認準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這也是她上輩子一直以來的座右銘,人可以被打死,但是不能被熊死。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還有個前提,那就是在自己不處於劣勢的時候。
光頭青年眉頭一擰,目露兇光的瞪著這個搗亂的小妮子;然後就伸手向著李靜思的衣領揪來。這小妮子,關鍵時候搗什麼亂啊?
啪……
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了處於恍惚中的清冷男人,他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然後便看到了那個穿著一條天藍色連衣裙的嬌美小姑娘;當然還有那因為怒氣;而渲染的格外閃亮的漆黑眸子。
視線微微往下一掃;驚訝的看到了趴在她的腳下;微微抽搐的光頭男人;
左側臉頰上蜈蚣一般的疤痕微不可查的蠕動了一下,男人這才認真的打量起李靜思,他看人一向很少走眼,但是今天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傢伙,顯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剩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顯然也有些傻眼,任是誰都沒想到,一向脾氣火爆的光頭竟然一眨眼間就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妞一招撂倒,尤其這個傢伙還是個唇紅齒白,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刮跑的柔弱少女。
……。
剛剛怎麼個情況?
話說;這光頭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即便他的身體很強悍,但是被人一手抓著衣領,一手抓著肩頭,掄起來然後以一百八十度大風車姿勢落地,任是誰都不會一時間就能活蹦亂跳。
不過身體上的打擊顯然沒有心理上的打擊嚴重,光頭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後臉色鐵青的看著李靜思。
剩下幾個西裝青年已經把手摸到了腰後,人也向著她圍了過來。
感情是把她當成了恐怖分子了?李靜思眼睛微微眯起;這夥子人還真是放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下去。”
清冽的聲音好似不帶一絲感情,李靜思側頭,看著那雙凜冽的眸子,然後嘴角微微翹起;笑了笑。
還好;這不是還有個懂事兒的嘛?
這個時候;車廂裡魚貫走了出來幾人;一臉沉重的搖了搖頭;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幾個西裝青年頓時放棄了對李靜思的怒目而視,一個個焦急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