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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如此麒麟

傍晚徐麒麟房間內,幾個人圍坐一桌,有說有笑。桌上老婦人打扮的十分出挑,此人便是徐麒麟的母親桂霞嬸。桌子邊空了一個座位,是留給徐麒麟正在廚房做飯的父親徐富貴的。

徐母見徐麒麟和朝旭聊的忘乎所以,連連叮囑徐麒麟少喝點酒,晚上還要去讀書做功課。朝旭一臉不解,藉著酒勁問徐母:

“桂霞嬸,徐大哥都做上這一幫之主了,學習這種錦上添花的事兒可以偶爾放放啊。大可不必如此勞累。”

徐母連連搖頭說道:

“乾土匪是因為戰亂,大家迫不得已吃口飯,哪是長久之計啊。小夥子,我們都是希望我們家麒麟啊,在這戰亂結束後,考個功名走走正經仕途。你也看到我家麒麟的能力了,這山寨上上下下多少張嘴,多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心眼。那還不是被我家麒麟管理的齊齊整整,老老實實。”

朝旭強忍著沒笑出來,心想這土匪頭子還想當官。但轉頭看到徐麒麟卻是一臉不屑,大概是看懂了局面,便幫徐麒麟說道:

“桂霞嬸啊,這當官可不比當土匪舒服。我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仕途之路沒什麼意思。真不如我徐大哥在這寨子裡劫富濟貧來的快活。更何況這當官可不是現今這般,自己努努力賺多賺少都有個結果。給朝廷做官那都是腦袋拴在別人褲腰上,無論你怎麼幹都不一定給升官,這不升官就沒得發財,平時說話做事還得處處小心不要招惹小人穿了小鞋。累死累活的圖個啥呢!”

“當官穩定啊,你看這戰亂,百姓不當土匪早就餓死了。你看這官府衙門,活的多安逸。十里八鄉的小妮子擠破頭都想嫁進官府呢,誰願意嫁給一個土匪!我和他爹可等不了他,我們就像閉眼前能見到我們的大胖孫子!”徐母越說越來勁。

朝旭憋笑憋的肚子都緊了,合著當官是為了抱孫子哈哈哈哈,這邏輯他太熟了。端起酒杯就衝徐大哥鞠了個躬說道:

“徐大哥,兄弟祝您早日如了桂霞嬸和徐叔的期望!在我們那個年代,您這可是斜槓青年,跨界大佬!”

一邊徐父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菜走了進來,附和道:

“我可沒這心思,都他娘自己的主意。從小就看人家當官人前風光,我過去也是這汝縣最豪華的大福客棧的少東家,結果她那時候還嫌棄我們商人低賤。天天逼我賣了客棧買個官做,連我名字都要給我改,說什麼富貴逼人不穩重,非要給我改成什麼徐文才,我堅決不幹。這有了孩子~”

徐父還沒說完,徐母咣地一掌就拍在了桌上,扔下筷子說:

“你個老東西別沒點數,早把你家那破客棧賣了,咱能受這戰亂的影響嗎!你那時候當了官,咱麒麟現在最低也是縣令了,能讓那姓胡的小丫頭佔著茅坑不拉屎!做你飯去,這沒你插嘴的份兒!”

朝旭捂著嘴憋笑憋的口水都流下來了。徐父白了徐母一眼,唯唯諾諾的走了出去。徐麒麟也看不慣父親受氣,說:

“媽你快吃飯吧,都跟你說了這小兄弟幫我從官府那說了個大差事,那縣令都得聽我的。我爹那都是為我好,你倆一家人互相懟個什麼勁。”

徐母聽到這來了勁,拉著朝旭眉飛色舞的說:

“小夥子,我原來就找汝縣有名的道士給我家麒麟算過了,他是大將軍的命,這麒麟的名字都是道士給起的,說這麒麟是神獸裡最有文化的!能文能武啊我的兒!”徐母說得興高采烈。

“還文化呢,你也不問問你兒現在會不會寫他自己的名字!”徐父再一次打斷了徐母。

朝旭這跟聽了場相聲一樣,要不是覺得老人家互相拆臺徐麒麟這土匪頭子臉上掛不住,他可能已經在地上笑的打滾了。正想著怎麼給徐麒麟解圍呢,徐麒麟自己一臉嚴肅的說:

“媽你也是,這麒麟多少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