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發現白瀾居然斜斜的靠在床榻上,睡著了。
他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蓋在了他白皙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略微蒼白的雙唇緊閉著,沒有呼吸,卻睡得很熟。
看著這樣的白瀾,上官輕兒想起了曾經在霧谷沉睡的那個人。當初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也是很震撼。他本就長得很美,很好看,沉睡的時候,就像是跌落凡間的天使,叫人憐惜。
那個時候,她只是覺得有些可惜,這麼好看的人居然死了,而且還在冰棺裡沉睡了千年,那該是何等的寂寞啊?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白瀾居然會有一天,能像活人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活蹦亂跳的,跟個正常人一般。
當他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有驚訝,有迷茫,有難以置信,但心中卻是歡喜的。
只是,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讓她有些害怕白瀾,甚至恨不得將他丟回霧谷去。如今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她卻是有些心疼白瀾了。
她坐在床前沉思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上官輕兒扭頭,見明夜站在門口,似乎準備敲門,見上官輕兒看出來,便直接走了進來。
“小師妹,球叔和師父找你。”明夜依然一身黑衣,腰間別著長劍,神色冰冷,淡漠如霜,渾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上官輕兒愣了愣,才想起今兒來到這裡都沒看到師父和球叔,便起身道,“師父和球叔在哪兒呢?中午怎麼不見他們?”
“他們在閉關,聽說你來了,便說要見你。”明夜老實的回答。
上官輕兒點頭,“嗯,好,我過去看看。”
說罷,轉身走出了房間,扭頭卻見明夜目光詭異的看著床上的白瀾,她眨了眨眼睛,問,“怎麼了四師兄?”
他搖搖頭,“沒事。”然後跟著上官輕兒一起走出了房間。
許久不見球叔,上官輕兒心裡著實是想念的,師父倒還好,前些日子她在霧谷跟夏瑾寒成親的時候,還見過一次。
球叔從小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那種感情是不一樣的。
上官輕兒來到師父和球叔閉關的密室門口,見密室的大門緊閉著,便低聲叫道,“師父,球叔。”
裡面的人聽到了她的聲音,大門突然開啟,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
上官輕兒聽出那是師父的聲音,便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
密室裡,師父和球叔正在打坐,一個坐在右邊,一個坐在左邊,他們的中間隔著汩汩而流的泉水,一進去,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上官輕兒看著正在打坐的兩人,恭敬的道,“師父,球叔。”
聽到上官輕兒的聲音,球叔先睜開了眼睛,目光有些渾濁的看著上官輕兒,“輕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
上官輕兒看到球叔蒼老了許多的臉,當即眼眶有些溼潤了,“球叔,輕兒不孝,這麼久都沒能回來看你。”
球叔輕笑,“哈哈,你在外面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如今回來也是好的。”
“師弟,你方才可是還說請輕丫頭沒良心,成親都不來請你呢。”對面的師父也收起了氣息,捋了捋鬍子,笑著出聲。
球叔的臉色一變,不滿的罵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哈哈,師弟,你想念小丫頭就直說吧。”
球叔也不矯情,嘆口氣道,“確實是想念了,這一去就是七年,我能不想麼?”
“我也想你了,球叔。”若不是刺客場景不對,上官輕兒真的很想過去抱抱球叔,這個不是她是父親卻給了她父愛的男人。
“嗯,你回來就好了。”球叔再次嘆氣。
師父則是看著上官輕兒,問,“霧谷的祖師爺可是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