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我們頭上來。”卻是不似平時那般幸災樂禍和忙著盤算能爭取多少利益。林謹容暗想,她大概是被陸雲的事情拖得沒精力了。
果然林玉珍默默坐了片刻,扶著額頭起身道,“我去裡頭歪歪。若是有人來回事,你都替我辦了,做不得主的且留著。”又命方嬤嬤遞個匣子過來,“裡頭是一瓶玉肌膏,你拿去用。阿雲不知輕重,你莫與她計較。”平時她嫌林謹容的話少,這個時候卻覺得林謹容的話少真好。陸雲抗婚不聽話,這樣的折騰,哪怕就是在親侄女面前,她也覺著十分丟臉,不願意再多提起。
只要她知道這件事就好,林謹容默然接過,行禮告退,命人通知廚房管事往她那邊去回話,照常處理事情不提。約到午時,各項事情處理完畢,芳竹進來道,“二爺命人來說,都不回來吃飯了,請奶奶切勿掛心。”林謹容便起身去了榮景居,誰知呂氏母子幾人也在那裡。元郎,浩郎二人一邊一個,緊緊圍在陸老太太膝前,正在討陸老太太歡心,呂氏臉上帶了幾分忐忑,懨懨地歪在一旁,可憐兮兮地看著陸老太太。見林謹容進去,就不自覺地收了幾分愁態,坐直了腰身半垂了眼,假裝沒有事。
林謹容照常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又逗了元郎和浩郎兩句,才坐下來問陸老太太早飯用得可好,晚上想吃什麼,又替林玉珍告了罪,“還要請教祖母,祖父年紀大了,今日又冷,我想使廚房先熬薑湯給他老人家回家後驅寒,晚上卻要給他吃清淡點才利於養生。不知祖母覺著如何?”陸老太太見她行事大方,穩穩妥妥,考慮得也極周到,便讚道,“實在為難你,年紀輕輕的,從早忙到晚,半點不得閒,你安排得很妥當。”林謹容忙辭了兩句,又特意安慰呂氏,呂氏心煩意亂,明明笑不出來,還拼命往外擠笑臉裝作不在意,就連陸老太太看著都替她臉酸。但體恤她還懷著陸家的骨肉,便含笑道,“阿容,一家子的老弱病人,全靠你了。”林謹容也就一笑,行禮告退,打足了精神,吩咐廚房備下一桌好菜等著,然後靜待外頭的訊息傳來。
傍晚時分,芳竹進來道,“都回來了,全去了聚賢閣,另外還跟來了一群管事,都是外頭鋪子裡的大管事們。”林謹容忙命芳竹,“你親自領人將薑湯送過去,尋機問二爺,晚飯在哪裡擺?還有,記得看看管事們這會兒是個什麼狀況。”芳竹領命自去,不多時,回來道,“老太爺正發作大爺呢,晚飯就在聚賢閣吃,管事們這會兒全都擠在一處,又冷又餓。也不知道老太爺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過問他們。”林謹容便命芳竹送了陸老太爺等人的飯菜過去,又吩咐人給這些管事添火盆,送飯菜。這些人多數都在陸建中父子手下過活很多年,心裡肯定是向著這父子二人的。但她不能不管他們,還得把他們招待好了,雖然也許是白做,不會被人記情,可一旦不曾招待好就落怨恨,就是話柄。實在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為難人。
芳竹如今做事十分周到細緻,送炭盆和送飯還不算,旁敲側擊地讓那些管事知道,都是林謹容一手安排的。
待得將近二更時分,陸緘方才回來,一進門就含了笑道,“阿容,你做得真好,祖父進門就得了一盞熱薑湯,喝了全身通泰。本來不想吃晚飯,但見是清粥小菜便又吃了,連帶著罵了我們半晌才想起外頭的管事們來,命人去看,你又已經使人送了炭盆和熱飯菜,他雖沒說,但能看出他很滿意。”
“要靠人家幫忙賺錢看鋪子呢,怎能不招呼好?就是為了日後,也不能不周到些。”林謹容笑延,“祖父罵人啦?”陸緘換了衣服洗過手,在她身邊坐下來,“這次損失不小,幸好是沒出人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