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林攄黑吃了多少錢?”
高方平攤手道:“這不關我的事。它怎麼又和我掛鉤了呢?”
老張說道:“別扯犢子,否則你不要以為事情做完了,老夫就對付不了你。做官如常維,當年你孟州平亂時候,他也給你拿走了三層。當年陳留縣事件,老夫也允許你拿走了兩層。所以呢,這次黑整道士的時候,林攄他們開封府,你給了他們多少,我就想知道這點。”
高方平只得尷尬的道:“六……層。”
張叔夜頓時驚呼道:“你簡直喪心病狂,他開封府要那麼多幹嘛,難不成他林攄又反現三層給你這個總設計師?”
“不不不。”高方平頓時很忠勇的搖手道:“此番我一文錢沒拿,我是有錢人,真不差這點錢,我好多年前就從良了,不收錢了。”
張叔夜眯起眼睛道:“真的不收錢嗎?”
高方平道:“錢麼,偶爾還是會收的,畢竟人家的孝心嘛……不過我的規矩是隻收錢不辦事。”
噗。
張叔夜一口茶噴了出來道:“我是相信你會有這種腦洞的,難怪天下那麼多人想幹掉你。”
高方平賠笑著。
張叔夜又道:“你說說看,既是你沒拿,此番為何損耗那麼大?他開封府要拿走六層?”
“相公明見。”高方平道,“許給他六層,是我一早就在心理盤算過的。一是他這個開封府,基本是被我趕鴨子上去的,那麼藤元芳治下,留下了許多的黑洞和府庫虧空。若不幫他林攄解決這個問題,那麼他和其他官員一樣,無法擺脫對固有一群人的依賴,京師就不會安定。這是一。”
張叔夜考慮了下情況微微點頭,當年的大宋很窮,官府辦法不多,所以張叔夜這個最後一任開封府知府,當年就沒能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接著說。”老張捻著鬍鬚道。
高方平道:“其次我心裡有底,道士帶起來的這股趨勢,的確在京中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有許多的人受害,損失,甚至流離失所,現在既然辦了這個案子,開封府一定要買單的,要給受害群體補償、把他們的損失找回來。”
高方平道:“但這裡有個問題,要戶部買單,理論上就需要在這事上說朝廷錯了,皇帝信錯了道士,然而明面上,無法說朝廷錯了,也無法說官家錯了。既然這些都不說,於是沒人錯,就沒有背鍋,這筆安撫民生的錢,就不方便從戶部拿出來。所以如果我不答應給老林六層,在開封府財政是個坑的情況下,他根本收拾不了這個爛攤子,也就無法做到現在這個撥亂反正的局面。”
到此,張叔夜撥出一口氣道:“這次事件,起初老夫是如履薄冰的,整個過程老夫都在嚴格監控,我的層面上,就像你需要林攄做酷吏咬人一樣,老夫也需要你此番站出來咬人。不過當時我擔心你鬧的不可收拾,於是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準備,一但你鬧大了不受控制,老夫就馬上把你和畢世靜部捉了吊起來,平息眾怒。”
“……”高方平不知道說什麼好,媽蛋他一早就準備過河拆橋了啊?
張叔夜接著道:“所幸,經過了這些年的歷練,你成熟多了。也越來越有宰臣的風範了。此番老夫監控了下來,雖然烈度不低,聲勢浩大,但也基本做到了有序不亂。那麼說起來呢,老夫還得感謝道士鬧這麼一出。因為他們鬧了,你處理過了,卻也為咱們大宋朝廷,賺來了不少口碑和公信力。老夫親自微服私訪,走訪了許多此番參與的平民,他們此番總體上是感激官府的。也就是說,經過這次後,往後朝廷會更有威望和公信力,隊伍更好帶。”
老張說的高方平也認可,其實就和病理學差不多。有時候呢,生病了也不全是壞事。這次遭了病毒,且趕走了病毒軍,那麼身體基本上也就免役了這個病,是的往後汴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