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喬夫人嘆道:“可是衛天青此次兵敗,難道是他自己想敗?你自己常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既然如此,為何今次又這般怪他?你身邊真正能夠任用的人,又有幾個,真正忠心耿耿能夠與你出生入死的,又有幾人?衛天青不但可以擔當重任,而且對你忠心耿耿,如今你不護住他,反倒要讓他送死,你你這不是自斷羽翼嗎?”
喬明堂冷著臉,冷笑道:“你是覺得我不仁不義?還是捨不得讓衛天青送死?”
喬夫人嬌軀一顫,臉色泛白,“你你說什麼?”
“自從衛天青當年救過你後,你在我耳邊,從來都是說他的好話。”喬明堂冷冷道:“在你眼中,他是天下難尋的好男人,是不是?”
喬夫人美麗的眼睛瞬間佈滿憤怒之色,走上前去,抬手一巴掌便要扇過去,喬明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喬夫人手腕,喬夫人眼中淚珠滾落,顫聲道:“喬明堂,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為人,怎能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喬明堂見喬夫人神情悽楚,眼中淚水如珠,苦笑道:“夫人,是是我胡言亂語,你你千萬別怪我。這次兵敗,西山道連失兩州,聖上絕不會輕易饒恕,我我也是心中發急,才會口不擇言!”
“你便是心急,又怎能說這樣的話辱我?”喬夫人悽楚道:“我說這些,還不全是為了你。衛天青在你身邊,是你身邊重將,他若死了,那些別有居心之人反倒是心中歡喜罷了,都是我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你放心,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多言一句,哪怕洪水滔天,也與我全無干系。”用力掙脫喬明堂的手,再不多言,轉身便走。
喬明堂看著巧夫人離開,一屁股坐下,忽然間握著拳頭,狠狠砸在桌面上,“嗆啷”之聲響起,桌上的碗碟震動起來,油水四濺。
也就在此時,喬明堂眼角卻瞧見大門一道人影閃過去,沉聲道:“是誰?”
那人緩緩退回來,卻是一名家僕,跪在大門外,有些發怵:“大人,門外門外有人求見!”
“本督誰也不見。”喬明堂揮手道:“讓他有事明日稟報。”
話聲未落,卻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笑道:“喬督這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嗎?本侯有緊急軍務在身,可實在等不到明天了。”
喬明堂聽到聲音,有些詫異,卻見到從旁轉出一名身著甲冑的魁梧漢子來,人高馬大,一身黑甲,威風凜凜,喬明堂皺起眉頭,打量一番,卻是覺得頗為眼生,可是聽他自稱“本侯”,心下倒是一凜,秦國的爵位封賜不多,能夠在秦國封侯,已是非同小可。
喬明堂雖然是一道總督,但這卻是官職,並無爵位,雖然總督掌握實權,爵位只是榮耀,但是在面子上,一道總督卻絕不敢冒犯侯爵。
對於帝國的侯爵,喬明堂雖然一清二楚,知道究竟有多少位,可是眼前這人最多三十歲年紀,他心中尋思,如此年輕卻得到侯爵之位者,放眼帝國,竟似乎想不到一個人。
不過對方既然敢自稱侯爵,顯然來頭不小,而且對方未經通稟允許,竟然直接來到這裡,更是不得小視,喬明堂整了整衣裳,上前拱手道:“未請教閣下!”
那人拱手笑道:“河西馮破虜,承蒙聖上厚愛,欽封一等北勇侯,還請喬總督多多指教!”
喬明堂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立時想起來,眼前此人,正是前任河西總督馮元破手下的親信,後來投奔到瀛祥麾下,協助瀛祥收攬了河西軍,此人封爵北勇侯,喬明堂其實有所耳聞,只是今日突然見到,一時卻是沒有想到這個頭上。
馮破虜之前不過是河西禁衛軍統制,與喬明堂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若是往昔相見,馮破虜自然不可能與喬明堂平起平坐,但是瀛祥到了河西之後,要收整河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