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好好的,保護自己。
在這間他曾生活過許多年的老舊房屋裡。
蘇遠歌保持那樣的姿勢坐了整整一個晚上。
有些事,是要決斷的。
以陌撥通顧鈞青電話的時候,他有些詫異的問“酒會這麼快就結束了?邀請函上說有不少節目的……”隨即笑道,“那麼,等我一下,我來接你。”
她笑著說嗯。買了熱咖啡等在地下車庫的入口陰影裡。
半路堵截算不算驚喜?等會跳出來嚇他會被鄙視麼?
或許,等會應該和他談談蘇遠歌的事情。他曾對自己說,離帝修遠一點。那麼,他那時便已經得知了帝修的真實身份吧。但他並未告訴自己,是怕自己知道真相之後有負擔?
不過,打聽那麼多年前的舊事,不會不顯得很三八……
話說,這種咖啡,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喝吶……
自己身上這條裙子,穿起來好不好看……
腦袋裡充滿了零碎的小念頭。如果告訴李倩原園她們會被嘲笑“小女人”的吧。
以陌撓撓頭。
一抬眼,看見顧鈞青的身影從電梯裡出來,她彎眼微笑。
卻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跟在他身後。細長高跟,齊耳短髮,並不是蘇熙。
兩人談笑。
忽然間,那女子貼近他,用手臂勾過他的肩頸,貼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顧鈞青笑起來的眉目溫和而熟悉。
她的心,狠狠的疼起來。
天幕漆黑。
黑的,彷彿永遠都不會亮起來。
53。狐狸×守候
耳畔只有心臟在胸腔裡緩慢跳動的聲音。眼底只有你臉上那個被放大了的微笑。
原來悲傷是不能被習慣的事。
在這一瞬間,我無法壓抑住心裡那些嫉妒、彷徨、憤怒、無助和猜忌。
它們就像是從潘多拉盒子裡飛出來的鬼怪,從心裡不斷的湧出來,逆流成河。
她是誰?
她是你的誰?
腦袋裡滿溢著各種各樣的疑問,足尖向前,朝著那個方向邁出一步,卻又終縮回到陰影裡。
顧鈞青。
我們相識只有短短的一個月而已。卻為什麼,難過的像要窒息。
安以陌站在立柱後面,看著那輛奧迪TT絕塵而去,仰起頭揉了揉眼睛。
夜風蕭瑟,裹在大衣裡的裙過於單薄,她手指冰涼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輛酒紅色的沃爾沃C70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蜷著腿坐在地上,背靠著立柱。
“以陌!”令狐遙跳下車來,迅速脫□上的大衣裹住她。“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以陌第一次看見令狐遙臉上出現這樣慌亂的神色,鼻子一陣發酸,“能不能,別問……”努力笑了笑,“就當你在路上撿到一隻流浪貓吧。”
她坐的久了,腿有些麻。他扶她艱難起身。
“顧鈞青人呢?”他臉色陰沉。
“能送我回學校麼?”她仰起臉,眼睛在夜幕下泛著晦澀的流光。
車在路上緩慢行駛。華燈溢彩的夜幕下,穿流而過的行人像是淺海中游弋的魚。
紅燈。
令狐遙踩下剎車,目光落在身側的人臉上。
那個一直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女生,手裡握著已經關機了的手機。
記憶裡的安以陌還是小小的樣子,短手短腳的跟在他身後氣喘吁吁。
比一般的小丫頭堅韌,卻也會因為“潘小黑搶了我的彩色鉛筆”這樣的事情哭鼻子。
她抽抽搭搭在自己跟前抹眼淚的時候,令狐遙總覺得特別心煩。於是一拍桌子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