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那祭臺前方,整整齊齊地跪了二十二個身穿麻衣,頭戴白布的年輕人,他們俱是低頭,不少人眼中還噙著淚水。
香爐上的三支檀香已經即將燒完,紅色的燭油沿著燭壁緩緩流淌下來,那火苗也是在風中搖曳。
最靠近祭臺的那個男子,神色哀傷,從旁邊一個簍子裡抓出一把黃紙,朝著空中撒去,對著那祭臺嘶聲道:“師傅!”
司徒宇凡見到此景,神色又是一黯,眼角都溼潤了。
他緩緩從人群邊上穿過,走到那祭臺前,將腰間那深紅色酒葫蘆取下,輕輕得擺放到那黃酒邊上,又從一邊取了三根檀香,於那蠟燭處點燃,插於香爐之中。
將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他跪了下來,朝著那靈位深深得磕了個響頭。
“咚!”
這一擊聲響全場可聞,竟連他的額頭都嗑出了鮮血。
但司徒宇凡卻彷彿失去痛覺,嗑完之後,緩緩走到人群最後方,同他人一樣跪坐了下來。
但那些個披著麻衣的弟子看他的眼神,卻是很冷漠。
眾人一直跪坐到傍晚,卻是最前方那個麻衣青年先起身,隨後那些弟子逐一離去,但是沒有人去搭理司徒宇凡。
在最後離去的兩個弟子走時,司徒宇凡隱隱聽道他們的議論:“聽說就是因為這個小子,我們師祖才仙逝的。”
“什麼?混蛋!”
“噓!這種事情我們自己知道就好。”
司徒宇凡依舊跪坐在那裡,咬著嘴唇,沒有任何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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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諸葛宜修
清冷的月亮慢慢得升起,漸漸爬到了最高空,將整個山峰和東殿都撒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
司徒宇凡一直跪坐在那裡,縱使肚子飢餓得發出聲響,縱使身上的薄衫擋不住夜晚山風的寒意,他都只是低著頭。
直到那兩根碩大的蠟燭燃燒完畢,那先前跪坐於最前方的麻衣青年才又出現在了廣場上。
司徒宇凡這才第一次打量這個青年。
他體型修長,劍眉星目,英俊非凡,雖不說話,但就已經流露出一股穩重的氣息,倘若在世俗界,必遭無數少女追捧,讓司徒宇凡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司徒宇天。
不用開口,也知道這青年就是之前關和玉說的東殿首席弟子——諸葛宜修。
在司徒宇凡打量諸葛宜修的同時,諸葛宜修也是在打量著司徒宇凡。
他看著司徒宇凡的眼神跟那些弟子一樣冷漠,甚至有幾分厭煩的韻味。
“起來,跟我走。”
說罷,他也不理那跪著的司徒宇凡,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司徒宇凡起身竟是一個趔趄,因為長久跪著,所以腳開始發軟,但是那諸葛宜修卻是沒有絲毫停下等他的意思。
司徒宇凡轉身看了一眼祭臺,終究是忍著腳痠痛,走到臺前,將那深紅色酒葫蘆取下。
諸葛宜修見他去把那深紅色酒葫蘆取回,卻是滿臉不屑,冷笑一聲,出言譏諷道:“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酒葫蘆,是因為師傅的法力高深才能送你回來的。你倒以為是個寶貝了,還對他心心念念要拿回去。”
司徒宇凡聽完,雙眼與諸葛宜修對視,竟是毫不膽怯和退讓。
“唯見此物,乃不敢忘。”
諸葛宜修聽了依舊冷笑,繼續向著門外走去。
兩人來到最後方的一處廂房,相比其他幾間,這處廂房因為靠後,所以有些陰暗潮溼,那木門板床都有些腐爛的黴味,令司徒宇凡不由皺了皺眉。
諸葛宜修指著邊上一條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晾出去曝曬的被褥,對著司徒宇凡說道:“以後你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