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看著她,又換了一種神情,道:“你是說我利用了這一點?”青晴笑道:“大家心知肚明,說出來還有什麼意思。”旁邊的石榴花看不清她的顏色,反正是覺得她開得正豔,而且豔得一片喧囂。李聖澤笑道:“卿?這花是什麼顏色?”青晴道:“紅色。”李聖澤道:“你現在就能看出她的顏色?”“不是,”李聖澤撫了那一片的花朵,卻不折一枝,笑道:“只所以你說她是紅色,是因為你知道她是紅色,如果你沒見過她,你又怎麼猜得出她是什麼顏色?”他雖然沒有表露,但看著他卻有一絲悲涼的憂鬱,但轉瞬即逝。
青晴道:“我誤會你了?”李聖澤笑笑:“有些人活著就是為了讓人誤會的,誤會是正常,不誤會反而不正常。”“咱們去小船中喝酒如何?”“好,不過我喝茶,不喝酒。”李聖澤攜著她落入小船,劃入湖心,水中一輪明月。微風送來陣陣蓮香。二人對月同酌。
青晴笑道:“我想聽雨荷與書舟的故事。能不能講給我聽?”李聖澤已經幾杯下去,道:“你沒來之前,這小船裡只有我一個,我最喜歡李白的那句:明朝散發弄扁舟。”青晴搖著他的手,道:“你才喝幾杯呀,就裝醉,不想說就算了。”見她嬌憨狀,李聖澤笑道:“女人就是女人,再怎麼穿了男人的衣服,也不會象男人。”青晴搖著櫓,划起水聲,小船悠悠地前移著。
李聖澤道:“其實也沒什麼,書舟家與雨荷家是世交,兩人自小相識,可謂青梅竹馬,人人都以為他們會成親。但一年前雨荷的父親被人誣告結交金人,朝庭一怒之下治了她父親死罪,家產入官,書舟家裡不僅沒有施以援手,而是閉門謝客,雨荷母親憂憤而死,雨荷孤苦無依,也被親叔叔賣到這瀲灩樓,就成為了琴娘子。而正在此時書舟迫於父母之命成婚了。”青晴輕輕地道:“真是個悲哀的故事。”李聖澤道:“書舟被父母看管起來,成婚一個月才被放出來。而他已經得知雨荷到了這裡。他便常來看她。”
青晴嘆道:“雨荷自是愛書舟的,但越是愛便越怕見到他,見到他只會讓自己更痛。”李聖澤道:“正所謂剪不斷,理還亂”。又道:“不早了,你回房歇息吧。我睡在船中。”將青晴送到岸邊,外面一片沁涼,湖水陰寒,浮起輕紗般的水汽。青晴道:“已入八月,船中潮冷,你還是到別處睡的好。”李聖澤盯著她笑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青晴臉上一紅,幸好有月色掩飾,忙道:“沒有,我只是朋友的一個忠告。”李聖澤笑道:“既是朋友的忠告就可聽可不聽,我還是在這船中歇一夜吧。”青晴不再理他。回房睡了。躺在床上良久睡不著。她始終不信劉?就這麼簡單地棄自己而去。心裡打定主意,明日仍去找他。
第二日早飯剛過,冷延其就報:“來了三個人,指名要雨欣,雨荷,妙湘,妙聚四人相陪,雖然他們沒說姓名,但我認識他們,一個是秦檜之子秦?紓?砈礁鍪茄釷敝?友畹希?鑠摹h緗袼?撬母齠寂闥?嗆染頗亍!崩釷ピ笮Φ潰骸壩邢愣?古碌霾蛔龐懵穡?閎シ願浪?嗆蒙?毯潁?乇鶚悄歉鑾?紜!薄笆恰毖悠渫訟隆k?兆擼?嗲緹屠戳耍?盜訟氤鋈フ伊蹊?一事。
李聖澤盯著她良久,青晴被他看得不安,他才道:“今日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青晴才鬆了一口氣,道:“你放心吧,我會很早就回來的。”李聖澤道:“騎我的馬,如果找到了劉?就跟他去吧,也不必通知我。”青晴知道他在正話反說,就笑道:“那還用說,但既然你提醒我了,我自然會向你告辭的。”誰知李聖澤忽然衝過來,按住她的唇,一陣狂吻,這樣深深地吻著她幾乎令她窒息。吻過之後放開她,仍是那麼盯著她,往眼睛深處望去。如果是劉鋼她會惱,如果是劉?她會問,但對於他,雖然不解,但並不會去問,因為問也不會說。那俊逸的雙眸正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