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有些愕然:“那麼多!”劉傑之嘆道:“這還不算是大事。”姜氏急忙問道:“還有什麼事?”劉傑之道:“我手下的兩個軍官拉了四千人佔山頭當土匪去了。”“有人湊報朝庭,朝庭要治我的罪,幸爾胡知州周旋,說了許多好話,聖上才暫且不治我的罪,讓我即刻去討伐他們,帶罪利功。”劉傑之揹著手低頭,在上房裡來回踱步。劉鋼這時就來了,一進門見父親臉色凝重,他母親一直衝他使眼色。劉鋼就謹慎地問道:“父親出了什麼事?”劉傑之就將剛才的話說了。
劉鋼站起來一拍胸脯道:“這有何難,只要父親一句話,討伐幾個小兵賊還不容易,他們是四千人,父親只給我拔三千人,我就能打得他們跪地求饒。”劉傑之道:“你不清楚,這李風,張雲是兩員猛將,平日裡我倘且忌他三分,今日一旦佔了山頭,就要成為大患了。”劉鋼眼中精光四射:“父親是信不過劉鋼麼,他們佔了九龍山,明日我只引一千人前去打個頭陣,我去會會這個李風,張雲,倒底是何等膽大包天的人物。”
劉傑之點點頭:“你再加上?兒,明天先帶上幾個人探探虛實,探個明白再回來做定奪。”劉鋼點頭道:“也好。”劉鋼就坐下,喝了口茶,又道:“現在是亂世為王的時代,金軍強狠,我們又沒有精兵強將,時局不穩,軍心思亂。”劉傑之點了點頭,帶兵打仗他可是不會,一想到打仗就害怕。
但他所以有信心的是,劉鋼,劉?都在軍營任職,而且有武藝在身,有他們兩個,心裡也就有底了。不然官職不保。世局再怎麼亂,畢竟有朝庭在,混個一官半職做他幾年,也是不虧。
劉鋼給劉傑之繼了點茶,笑道:“父親,有件小事相求。”劉傑之問道:“什麼事?”劉鋼就笑道:“父親能不能把青晴那丫頭賞我呢?”姜氏在旁邊急著使眼色,狠狠地瞪他,心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什麼時候還說這樣的事。只見劉傑之瞅著劉鋼半晌,忽然點著他的腦袋:“鋼兒,你就不能少在女人身上花點兒心思?你就不能少在女人身上打點主意?你房裡都幾個了,還不夠?”
劉鋼道:“我房裡的都是什麼貨色,庸脂俗粉。”劉傑之道:“日後等我們有了權勢,天下的美女任我們挑,這個丫頭卻不行。”劉鋼急得紅了眼睛,道:“為什麼?”劉傑之道:“這次要不是胡知州說好話,恐怕我已經在大牢裡了,官場上摸爬滾打朝庭裡沒有人不行,我們這等非正途出身,亦無家世背景,拿什麼結交人家。這個丫頭是我手裡的一張牌,說不定還要拿她救命使,你趁早打消念頭。除了她,你要誰都可以。”劉鋼道:“別人我不要,我就要她。”
劉傑之道:“我最後說一遍,青晴我有重用,你若是敢砰她,我要你的腦袋。滾!”劉鋼在父親處又砰了一個大釘子,本想著父親有用著自己的地方,會得點臉面,怎麼樣也得給自己一個面子,沒想到他卻絲毫不留情面。不由得心裡忿忿然,想到:明要不給,暗地裡我也能得到,你想把一個絕色處女拿出去送人,我先給她破了瓜,到時候,哼哼,你就等著瞅好兒吧。
劉傑之又罵了姜氏一通:“你瞅瞅你養的好兒子,貪花好色,專知道打女人的主意,別的一無是處。”點著姜氏道:“我告訴你,那丫頭先交給你,若她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姜氏答:“是”。姜氏就吩咐下人,不放劉鋼進青晴的院子,青晴平日除了彈琴練舞也不得出院子一步。果然進寶在角門兒擋著,不讓劉鋼進去。
劉鋼折往前廳來,見翠屏正在前廳與繡兒描花樣兒。劉鋼笑嘻嘻地走進穿廊,兩個丫頭正聚精會神地沒防著他來,劉鋼冷不丁地在翠屏肩上一拍,嚇了翠屏一跳,正要罵人,一見是朝思暮想的二少爺,頓時桃紅滿腮,眼波流轉,語笑鶯鶯。笑道:“你怎麼來了?”劉鋼摟過她笑道:“想你了怎麼就不能來?”翠屏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