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遠處陽光照耀之下,金碧輝煌,覆壓百餘里,四四方方,如同黃金城池一樣的大唐帝都。
武僧目光和善,視線深遠,徐徐說道:“天下!”
這個武僧似乎是擔心趙家之人沒有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將天下兩個字,重複說了兩遍,卻並未多做解釋。
時至此刻,烏鴉大艦已在近前,
帝都令三個字,隨著獵獵作響的旌旗一統飄搖,字跡龍飛鳳舞,氣焰張揚,金鉤鐵畫,盡顯殺伐之氣。
一排一排弩箭,已經是彎弓搭箭,架設在烏鴉大艦之上。
這船極大,遠看之時覺得此船長度有二三百米,如今就在近前,稍稍用視線衡量,才知艦船足有二百七八十米,桅杆也高達數十米,船帆雖沒有掛起,這大艦高出河面二十餘米的船樓,就給人一種十分壓抑之感。
帝都令站在船上,位於兩列弩箭中間,居高臨下,俯視趙家的船島。
弩箭通體漆黑,箭矢寒光閃閃,宛若是一根一根龍牙殺氣騰騰,諸多秘製的符籙紋路篆刻在弩箭的箭矢與床弩上,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不認得這些弩箭之人,就已經能感覺到弩箭的可怕。
認識這些弩箭之人,更是心絃繃緊。
百箭屠宗怒!
這是一種可以射殺玄門宗師的弩箭。
至於能否射殺玄門大宗師,無人敢做出論斷,畢竟玄門大宗師也是宗師,這武道境界比玄門大宗師雖多了一個“大”字,可若是成千上百根弩箭,從百箭屠宗怒上迸射而出,箭雨鋪天蓋地而來,只怕玄門大宗師也會凶多吉少。
每一架床弩之後,都站著數個軍士。
只需帝都令一聲令下,那些軍士就會發動烏鴉大艦上的床弩,將黝黑森寒的羽箭鋪天蓋地射來……
一杆令旗被帝都令持在手裡。
隨著帝都令將令旗輕輕一甩,站在帝都令旁邊的軍將,吹響號角。
嗚嗚!嗚嗚!
隨著短促的號角之聲響起,烏鴉大艦兩邊側板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側板之上開啟一個一個視窗,伸出了一塊一塊延伸出船體之外的板子,又有一架架百箭屠宗怒,被軍士從船艙裡推了出來,架設在板子之上。
乍看一眼,這烏鴉大艦就彷彿是一個蜂巢。
架設而出的百箭屠宗怒,就像是攀附在蜂巢上的黃蜂,數量之多,已達上千。
“站在船頭,手持令旗,發號施令之人,是大唐帝都的帝都令,在你中土七國,他就相當於大唐帝都的城主。此人叫做摩煬,東土大唐先皇在世之時,摩煬就是帝都令。十餘年來,摩煬的官位雖原地踏步,沒有再上升半步,卻將帝都令衙門,經營得像是鐵桶一樣……此人絕非易與之輩。”
觀瀾的話語,從趙鵬身側傳來。
這話中所謂的易與之輩,指的就是容易對付容易相處之人。
觀瀾本是玄門大宗師,實力強橫,而觀瀾來自於金城武道一脈,來歷不凡,如今臣服於趙鵬,又有著趙鵬與船上攜帶著金剛法紋的二百餘個趙家武道中人為後盾,其次船上又有武僧大殿諸多高手。
即便如此,觀瀾依舊說這摩煬絕非易與之輩。
趙山河一手抓著鞭子,一手提著酒罈,大口大口的喝酒,已是在為他認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區區一個帝都令而已,算不得什麼,真要大打出手,咱們將他們平推了就是!前面那一艘烏鴉大艦,比我們三艘船加起來還有氣勢,等到打贏之後,正好能做我趙家家主的戰利品!”
趙無忌眯著眼眸,視線像刀鋒一樣從趙山河身上劃過,“船上弩箭,全都是百箭屠宗怒,你可曾聽說過?”
“傳說中可以射殺玄門宗師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