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既定,白衣青年復又運聚真氣,更暗自盤算下一步戰略。
正思量間,白衣青年陡地一驚,因為他赫然驚覺,昔才一併之後,麒麟魔將竟爾不知所蹤。
“糟!莫非給那魔物溜了?”
白衣青年連忙收攝心神,欲找出麒麟魔將所在。
他瞿地發現,四周魔氣仍強烈得很,顯然麒麟魔將仍躲在附近。
猝地,四周忽然響起了無數尖銳刺耳的怪鳴,仿如鬼哭神號般懾人心魄。
白衣青年被這些怪鳴弄得無法集中精神,勃然大怒,連足功力狂哮道:“你這人非人獸非獸的妖物,只懂藏頭縮尾,有種的便出來堂堂正正的決個高下!”
這一哮白衣青年鼓足功力,把數丈外的樹木也震得落葉紛紛,而那些刺耳怪叫也隨著這一哮戛然而止。
可是,就在此時,一件叫白衣青年無法相信的事驀地發生……
他陡地驚覺耳畔傳來一把冰冷僵硬的聲音,在默默道:“我,不是就在你身後嗎?急甚麼?”
這聲音距離之近,簡直就在咫尺之間,這隻把白衣青年嚇得心膽俱制,昔才高昂的戰意驀地消失,換上的是震駭莫名的恐懼,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他的潛意識在警告他,若他不能及時逃開,他,將會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生死懸於一線,白衣青年鼓盡全生最快最毒的速度向橫裹一閃。
然而,縱使這一閃已是快絕,卻有一團黑影緊隨白衣青年身畔,未有被拋離半分。
白衣青年心知這團黑影便是麒麟魔將真身,可惜他此刻戰意全失,氣勢也給對方壓下,根本毫無勝望,故只好邊退邊揮掌欲逼開對方。
可是不論白衣青年再怎樣加快速度,甚至幾乎達至超越聲音的速度,卻始終擺脫不了黑影的糾纏。而且他接連數次出掌,都沾不到麒麟魔將半根毛髮,這隻把白衣青年弄得越來越焦躁難安,恐懼的感覺也越來越加劇。
白衣青年生平歷過無數戰陣,卻從未試過陷於如斯絕地,向來冷靜沉穩的他也變得急躁如狂,理智也漸漸失去控制。
白衣青年心知再這樣下去,結果只有力盡而敗亡,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雙掌一震,十數載的修為從身上每個毛孔透體而出,把身旁方圓十尺範圍的物事悉數震得激射向四方八面,大有山搖地陷之勢。
巨震過後,只見白衣青年佇立地上,不停喘氣,可知剛才一招耗力之鉅。
白衣青年定神一看,卻見麒麟魔將好整以暇地站在數丈之外,似並未跟白衣青年追逐糾纏一般,難道剛才一切只是白衣青年的幻象?
麒麟魔將咀角露出一個詭異笑容,陰惻惻地道:“怎樣?死亡的恐懼滋味如何?本魔將也玩夠了,如今就要你嚐嚐死亡的真正滋味!”
麒麟魔將一動身,瞿地幻化成十多個魔影,分從東、南、西、北四面,同一時間攻向被圍在核心中央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四方退路盡皆被封死,且辨別不出麒麟魔將真身所在,霎時間竟一籌莫展。
情勢危急,白衣青年猝地靈光一閃,決定兵行險著,對麒麟魔將此招竟不擋不避。
他,決定險中求勝!閃電間,麒麟魔將足可開山劈石的一爪已結實地轟在白衣青年胸膛之上,爆出一聲沉響。
白衣青年身中此爪,本應被轟得吐血飛退,可是奇怪地竟能站立原地,更把麒麟魔將一爪緊緊吸著,叫麒麟魔將也為之一愕。
與此同時,白衣青年雙掌一起,狠狠痛擊無法抽身而退的麒麟魔將身上。
麒麟魔將驟覺一股空前強大的力量,如山洪爆發般湧向胸前,更奇怪的是,這股強大力量竟隱帶點點邪氣,莫非白衣青年竟也暗習邪門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