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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卻未打趣,轉了個話題:“今日終於得見傳言中的七公主,華某甚喜,七公主果然容姿出色,不知二皇子覺得如何?”

燕靜未答。今日之前,他也只在幼時見過無雙幾次,那時小小無雙由皇后抱著,在大燕國最尊貴的帝王身邊,與他相隔甚遠,他甚至從來沒看清過她的容顏。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來這個按皇子排行的七皇妹是如此容顏。

華靜夜等不到他的回答,又言:“華某剛至大燕之時曾聽聞七公主被幽禁,早已失了寵,如今看來怕不是那麼回事啊!”言罷掃了眼坐至桌邊喝茶的燕靜。

燕靜喝口茶,不緊不慢道:“此乃我大燕之事,靜夜公子多心了!”

華靜夜似未聽到此話,只顧看著街上形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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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為何不畫?”文長孤看著無雙面前的白紙,有些驚訝地問道。

“心中無畫。”

文長孤笑了笑,指著外面道:“臣出的題目為‘夏’,公主請看,如今正是夏季,這外面的一草一木甚至鳥雀魚蟲以及人的穿著,無一不體現出‘夏’的特點,這些皆隨處可見,公主為何畫不出來?”

無雙淡然地看向外面,依舊冷然道:“本宮向來唯心,不曾注意這些。”

文學士頓時了悟,溫和道:“公主心志之堅少有人及,可是人與這世間萬物相比渺小如塵埃,這世間也不會獨有你一人,無人能獨善其身,公主應該多看看,只有看了才會明白其中妙趣。”

無雙頷首不語。

坐在最後一排的華靜夜靠近旁邊的燕靜,輕聲說道:“二皇子,你這妹妹的性子與你倒相象,可惜一個女子卻生就這般性子,也無趣的很呢。”

背後論人之不是這種失禮的行為,靜夜公子做起來還帶著溫和的笑意,絲毫不覺有何不妥。燕靜潛心作畫,未有一絲停頓,似並未聽見那番話,然華靜夜知曉他聽到了。華靜夜觀他的畫作,那是幅睡蓮,整幅畫無其他色彩,只有黑與白,卻畫得極細緻,每一片花瓣的姿態都不相同,卻無一不透露著絕世的傲然。

華靜夜剛要說些什麼,文長孤卻已走至跟前,只見他淡笑道:“二皇子的畫技臣不曾評過,因為已至臻境,臣評無可評。二皇子七歲進上書房,在臣的課上畫了六年的畫,畫中皆帶有超然世外的韻味。如今,臣只得一句,仙家之物怎可存活於凡塵之中!”

燕靜定住不語。華靜夜已然明白文學士話中之意,未及細想,文學士已轉身看他的畫了,根本沒給他遮掩的機會。文學士仍帶著淡笑,溫和道:“已至夏日,靜夜公子的柳樹也該枝繁葉茂了。”

文長孤師承雲大學士,精於書畫,少年時便得雲大學士親口稱讚,更由文大學士舉薦入文淵閣,而立之年便成為大燕國舉國聞名的書畫大師,擢為文淵閣學士,更進上書房教授皇子書畫。他因長年浸染於書畫之中,氣質儒雅,笑容溫文,其自然展露出來的溫和豈是靜夜小公子的假面可以相比的?只是靜夜公子卻覺得其有諷刺之意,微有氣惱,倒露出些孩子氣。靜夜小公子雖然天資聰穎,卻獨獨不善作畫,學習三年進步甚微,那畫上的柳樹如開春之時一般才冒出嫩芽,怎符合“夏”之一題?

“公主回來了!”吳嬤嬤笑著迎上去。

無雙點點頭,本想往西閣走去,突然想起文學士之言,便停了腳步,轉身看了吳嬤嬤片刻,正值夏日,即使衣著單薄,吳嬤嬤的額上及鼻尖上也沁出薄薄的一層汗,不知何時掉一隻耳環,只餘一隻在耳上。吳嬤嬤被無雙瞧得有些奇怪,正要詢問,卻聽無雙淡聲道:“耳環掉了一隻。”說罷便轉身離去。吳嬤嬤一摸雙耳,右耳的耳環確實掉了,會心一笑,只當小主子會關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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