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易寒打了張耿一個巴掌,反手搶了回來,繼續擂鼓,張耿跪了下來,“元帥,你乃一軍統帥,你若有什麼意外,屬下萬死難恕其疚”。
易寒手上一滯,低頭望著地上鋪了兩層的屍體,死是多麼輕易的一件事啊,他就算死,只有將這份精神傳達給全軍,死而無憾,這個時候什麼大局,統帥的重要紛紛拋之腦後,人有的時候不能太過理性,這份感動難道不值得他忘了一切,揮灑心中的熱血與憤怒嗎?繼續擂鼓。
這是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肩胛,鮮血滲透了他的戰袍,易寒不吭一聲,手上動作沒有絲毫停滯。
張耿一臉驚慌,撕下一片衣袖正要替他包紮傷口,城下卻傳來了西夏軍衝鋒的吶喊聲。
易寒轉身一撇開張耿的手,面具下的眼睛只是一瞪,張耿便什麼都明白了,迅速離開,回到牆頭處,迅速組織領導戰鬥。
西夏軍弓箭手從中間斷開,衝出一群手持盾牌計程車兵,盯著箭雨朝城下衝了過後,身後跟著一隊弓箭兵,依靠盾牌兵得掩護邊前進便射擊,原來第一波預留下來的弓箭兵站在原地,掩護這第二波靠近城牆得盾牌兵與弓箭兵。
西夏軍手持盾牌計程車兵衝鋒速度並沒有像剛剛長矛兵那麼快,卻能做到步步逼近,有盾牌相抵,鎮西軍的箭矢並不能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他們護住頭部與胸口要害,叮叮噹噹,鎮西軍的箭矢大多射在盾牌之上。
張耿大聲命令道:“瞄準目標,射他們的腿”。
萬箭齊發,這一次改變攻擊目標,效果卻好上許多,西夏軍紛紛腿上中箭,前進的步伐遲緩起來,衝鋒的速度緩慢了許多,可儘管如此卻不能像剛剛一般完全阻擋對方前進的腳步。
在盾牌兵掩護之下,第二波弓箭兵開始反擊,他們離城樓越近,對鎮西軍所能造成的傷害就越大,與此同時,城樓之上,鎮西軍箭矢高高飛起,像雨點一般垂直落下,擋在前排的盾牌兵雖然擋住弧線飛來的箭矢,卻無法保護躲避在身後的人,弓箭兵傷亡迅速增加。
張耿迅速改變命令,“快射那些弓箭兵,不要管那些盾牌兵”。
箭矢改變目標,朝那些緊隨其後的西夏弓箭兵射去,在射程之內,那些無遮無攔的西夏弓箭兵,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鎮西守軍改變目標,西夏盾牌兵壓力大減,人人都以為鎮西軍快守不住了,像瘋狗向前衝,越開越靠近城牆,可是如此一來,那些緊隨其後的西夏弓箭兵卻生生的被半路格殺,後面湧上來的,卻與那些盾牌兵脫離開了,進入鎮西守軍攻擊範圍之內,居高臨下,弓箭對他們的殺傷力大增。
盾牌兵靠近城牆時候才發現,沒有攻城器械,面城牆與厚實的大門他們根本無所作為,他們湧在城門口,瘋狂的用大刀砍著城門,用身體撞擊城門,奈何城門紋絲不動。
便在這時,西夏軍一輛攻城車從弓箭手群中衝了出來,兩側冒出無數架登梯。
不待張耿下令,守軍眾士兵便將目標瞄準那些推動攻城器械前進的西夏兵,瞬息之間那些推動攻城器械的西夏兵便死個乾淨,攻城器械停了下來,身處旁邊的弓箭兵迅速丟棄手上弓箭,頂替原來的位置,推動那攻城器械往城牆靠近。
只是推了一步,便被守軍一輪箭矢射殺,可迅速的,又有人補上,便這樣,攻城器械一步一步的靠近城牆。
只要攻城器械一旦靠近城樓就能對城門造成威脅,張耿往下城樓下密密麻麻的盾牌兵望去,這些靠近的盾牌兵他已經無法處理了,這些弓箭兵只是個幌子嗎?盾牌兵才是這一次進攻的攻城主力,可是如今他卻只能阻擋攻城器械的前進,敵人的攻勢太猛烈了,弓箭根本擋不住他們前進的腳步了,不敢想象若不是元帥神機妙算早有防備,想必此刻雁門關已經破了,誰能猜到西夏軍居然會發動攻城,且如此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