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昨日大雨傾盆,道路泥濘拖慢了行軍速度,耽擱個一天半日也是正常的”。
林毅嶽一臉嚴肅道:“我有個不好的訊息要告訴你,自從你下令每天三餐都吃米飯,糧食消耗急速,所剩已經不多了”。
易寒應道:“若不如此,讓戰士們捱餓肚子上戰場如何能堅守到現在,你應該知道什麼時候人的意志最薄弱,便是捱餓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出現逃兵”。
聽到逃兵二字,林毅嶽冷道:“我們鎮西軍個個都是熱血漢子,就是明知戰死也沒有人會做逃兵”。
易寒卻不想跟他爭辯這個問題,問道:“還能堅持多少日”。
林毅嶽沉吟道:“大概七天吧,若是西王府援兵一到,多了幾萬張嘴,最多能夠吃三天”(行軍時都是隨身帶著乾糧水壺)
易寒思索片刻之後,道:“現在我倒希望西王府的援兵晚一點到”,心中擔心會不會送給方夫人的信中途出了什麼意外,照他估計昨日就應該到了,難道他在生我的氣,不打算理睬我,搖了搖頭,方夫人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就算我是她的殺父仇人,依她的為人也必暫時將個人恩怨放在一邊,又如何會為一點小摩擦而斤斤計較舍民族大義於不顧。
林毅嶽一臉嚴峻道:“你能不能借到糧餉,這事可不能耽擱,若是不能我們只能迅速於西夏軍決一死戰了”。
不知為何易寒脫口應道:“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林毅嶽寬心了許多,易寒的自信感染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這個男子的一言一語已經堅信無疑。
易寒問道:“蒼狼最近有什麼動靜”。
林毅嶽將蒼狼每日派兵來攻的戰況細細說來。
易寒沉吟道:“這兩日他攻的次數較前些日子多了些,看來已經察覺到,我軍援兵已到,依然保持壓力,卻不打算讓我們如願以償休養生息”。
林毅嶽道:“就是我們來二十萬援兵,蒼狼也絲毫不懼,只要明、峭二山在他手中,若是不敵,他也可以從容撤退”。
易寒笑道:“若我們有二十萬援兵,蒼狼卻是畏懼,他費勁千辛萬苦才奪取明、峭二山,大軍圍攻雁門關,在這節骨眼,就差一步就能大功告成,若前功盡棄,他豈能不畏懼,此刻他一定心急如焚恨不得早點攻下雁門關,也苦了他還能繼續隱忍”。
林毅嶽道:“他不隱忍也得隱忍,難道此刻他還能強行攻下雁門關不成”。
易寒道:“若是此刻他全力來攻,我們也是守不住的,只是最後定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看來他也不好過啊,當日一役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戰機一失永不復來,當日他若能更狠一點,此刻就不會如此為難了”,話雖這麼說,易寒心裡卻明白,自己早有預備卻打亂了蒼狼的全盤計劃,雖然他很有魄力,強攻到天亮,終究還是沒有堅持到最後一刻,這也不能說蒼狼做的不對,只是誰又能做到完美。
便在這裡又有士兵在門口稟報,西王府的張將軍率五萬兵馬來援,林毅嶽大喜,朝易寒望去,易寒微笑點頭,勝利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終於捱過了最艱苦的階段,“你去吧,全盤由你負責”。
林毅嶽吩咐人將從西王府趕來支援的五萬士兵安置好,便將張涼請進議事大廳,心中暗忖道:“來人是張涼,西王府勇智雙全的人物,看來西王爺真心想打贏這場仗”。
剛來到議事大廳門口,張涼突然停了下來,道:“林副帥,我們也算老相識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習慣在大廳議事,不如我們到書房商議吧”。
賢人都有一些怪毛病,張涼統領幾萬兵馬從容自如,卻偏偏在幾十個將領面前結結巴巴。
“也好”,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林毅嶽的書房。
林毅嶽激動道:“張將軍辛苦你了,有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