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說秋凌一個轉身突然瞥到圍牆之上,有一個醜大漢探出頭來,趴在牆頭之上偷窺,嘴邊還留著口水,一臉看的痴迷,眼中便只有小姐別無它物,一想到他嘴邊的口水,心中就一陣噁心,男子怎麼都是這個德行。
不再魯莽,低聲對著正在打小人的寧雪道:“小姐有個醜大漢正在偷窺你”。
寧雪繼續打著,冷冷道:“又來,難道吃的苦頭還少嗎?”原來寧雪那日著急拜訪李玄觀,並未掩飾一下容貌,這等人間絕色雖只小露一小會,卻立即引的無數男子尾行,知道了她的住處,隔三岔五的就想辦法接近,無法接近又興起了偷窺的法子,撫慰內心思念傾慕之情,便是熱鬧的時候,有連續好幾人蹲守一天,就是為了能看見她一面,糕點只有一塊卻有好多人要吃,自然要起矛盾了,便是誰也猜不到外面好幾場架都是寧雪引起的。
本來寧雪使了招讓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們吃緊了苦頭,這才消停幾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
而易寒的宅子就是最好的偷窺地點,蘇姐口中的歹人便是那些經常帶著下人來搶位置的富家公子們。
易寒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蘇姐倒也沒有專門提起,殊不知此刻他已被人發現,被當成那些偷窺者之一。
寧雪打夠了,這才隱蔽的朝趴在牆頭的人瞥了一眼,見那人怔怔看的入神,心中惱的很,站了起來穿上鞋子,幽幽道:“這每天都要折磨自己一下,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秋凌不知道小姐不知要又要使什麼招,只得跟著她話應道:“小姐,你可以不打啊”。
寧雪嘆道:“不打心有不甘,怨氣難消啊!”這話倒是真情實意,秋凌不知如何接下去,便聽寧雪又道:“我這嘴怎麼這麼多話,閒不下來,秋凌你去給我拿幾顆橄欖,嚼一會讓它消停消停”。
秋凌拿來幾顆橄欖,寧雪接過一顆,說道:“你說這呆鵝怎就這麼煩人呢?”
秋凌問道:“小姐你說的呆鵝在哪裡?我怎麼就看不見”。
寧雪道:“我指給你看,免得一會“嗤”的一聲給飛走了”說著,手一甩朝易寒所在方面指去,只見那橄欖化作流星朝他飛去,易寒正用心揣摩她的話,未有防備,橄欖正中他腮骨,“噯”疼叫一聲,從梯子上摔了下去,落地之時又是“喲”了一聲,心中暗罵,“這妮子就算有怨恨,也不用對我下如此毒手,好歹我也是她親愛的”,卻不知道他滿臉鬍子,誰認得出他來。
秋凌咯咯笑了起來,“小姐原來你說的是那隻呆鵝啊,這下好了,翅膀給折了,飛不了了”
寧雪嫣然一笑,“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看上去細皮嫩Rou的,小心吃不下來崩了牙”,這寧雪打趣起來,句句諷刺,便是誰能勝得過她這張厲嘴。
這話說完,臉色驟然一變,冷道:“秋凌你過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綁在樹上,看這些人以後還敢不敢來煩我”,她已經處處留情,想不到還有人不知好歹,殺雞儆猴看還敢來不敢來。
秋凌漲紅著臉,不好意思道:“小姐,這種事情我做不來”。
寧雪笑道:“扒衣服有什麼做不來的,沒關係,當是在拔鵝毛就好了”。
自古都是男子扒女子衣衫,這女子扒男子衣衫還是頭一遭,秋凌弱弱問道:“小姐,要不要給鵝留幾根毛遮羞。”
寧雪訝道:“鵝懂得羞恥嗎?”話中之意已經很明白,一件不留。
秋凌沒有辦法,只得照辦,一會比較難操作的部分就央求蘇姐幫忙,開啟院門朝隔壁家走去。
寧雪輕嘆一聲,盯著手中被打的扁平的小人,幽幽自語道:“打疼了嗎?”
“打疼了活該!”語氣中有無限幽怨。
蘇姐聽到聲響,匆忙趕來,扶著易寒問道:“老爺,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