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反而將看家本領全部傳授給易寒,竟沒有半點保留,讓她驚歎易寒無需多久隱隱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與這林齋齋相處幾日,易寒也基本對她的性子有些瞭解,這女子的性情與寧雪有些相似,卻沒有寧雪一般成熟,林齋齋喜怒無常,擅長與男子,對男子有一種莫名的控制慾,常將自己處於主動的位置,卻從來不喜歡被男子牽著鼻子走,或者別人頂不順她,對於易寒這樣的高手,掌控氣氛的高手,卻如魚得水,應付起來輕而易舉,要不是為了學習她那門獨門絕藝,他哪裡會用心,整顆心早就飄到金陵了。
前兩三天,易寒為了學得她那門手藝,整天纏著林齋齋,讓林齋齋有莫名的滿足感虛榮心,還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可是當易寒發現自己已經從她身上再沒有可學的東西之後,卻對她表現的很冷淡,若不是林齋齋叫他,絕不會主動親近,更別說纏著她了,倒開始與陶谷宋文卿幾人熱絡起來了,兩種態度天差地別,這讓林齋齋很生氣,有種被別人利用了之後拋棄的感覺,她崩著冷臉,老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這些苦果自然全部被那幾位想討好的公子給吃了,這會易寒儘量與她保持距離,卻也免了被殃及。
林齋齋這般冷著臉,不高興,本來是想讓易寒來獻殷勤,倒是有人來獻殷勤,可是易寒那個正主卻似乎毫無覺悟,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了,這種心理男子與女子同樣受用,易寒越是如此,林齋齋心裡越是過不了這個坎,她心裡對易寒原本也不是很在意,可是就不容許男子如此漠視她,更何況這易寒學會了她的本事之後卻來了個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種被人玩弄感覺讓她如何能接受,從來男子就是要圓要扁任自己拿捏,何從受過這種忽視的待遇,心中想扳回一城,偏偏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忽視她的男子,一時之間竟無從下手,以往那些招數竟沒有半點效果。
易寒倒沒有想得這麼複雜,先前日子糾纏林齋齋,陶谷等人雖口頭上沒有說什麼,但臉上表情已經證明了他們內心很不滿意,他本來對這個女子就沒有意思,何必惹人怨恨呢,這會本事學到手了,自然也就不與她多做糾纏,畢竟一女幾男的關係還是要處理好的,這個女子若是平庸姿色還,偏偏是絕色天仙,那就得注意點了,倒沒有想特別冷落林齋齋的意思,她有什麼事情吩咐,也會幫忙,男子風度嘛,只是林齋齋卻有什麼事情,叫別人就是專門不叫他,他倒也樂得逍遙自在,畢竟任性的大小姐可是不好服侍,這才會造成如今兩人一天都沒說上半句話得怪異現象,林齋齋想讓他主動來獻殷勤,易寒卻認為她若沒有什麼吩咐自己就不必太過熱心。
金陵乃是客貨流通水路陸路的重要通道,這些日子的金陵更是因為李玄觀放榜招親之事,引的無數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和文苑名流前來,熱鬧程度遠勝前段時間的選美盛舉,這可樂壞了秦淮河,桃花渡口一帶的妓院,放榜招親之日未到,這些人自然要尋個住處安榻,自古青樓就是風流才子青睞之地,這的去處,吃喝玩樂無所不有。
來到金陵,那三日前在小縣城極為耀眼矚目的幾人,在大流之中就顯得平常了許多,儒雅之士實在是太多了,高官達人家的公子實在是太奢華了,任易寒自己也斷然沒有想到玄觀一個普通的女子竟能有如此吸引力,此刻他卻扮作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儒士。
宋文卿看見人山人海,人來人往,說道:“看來還是來早了,玄觀放榜招親之日還未到,此刻金陵如此喧鬧,卻去哪裡尋一個安靜之地暫時住下”。
陶谷卻喜道:“來晚了,想不到金陵竟如此繁華,不知道比洛陽要熱鬧多少倍,早就聽說錢先生描述過,“海宇承平,陪京佳麗,名士者誇為仙都,遊談者據為樂土。”今日一見總算開了眼界,早知道如此繁華,我陶谷就早該到金陵來,妙哉樂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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