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與負他本來看的很淡,玄觀約三日再戰,且讓他先行,定有妙策,易寒心中頗為期待,打算全力以赴,只是玄觀閉著眼睛難道能看清楚自己下在什麼位置嗎?就便是能知道自己落子之處,又任何能做到將全盤局勢瞭然於胸,這需要非凡的記憶力,高手對決心神稍弱便會處於劣勢,她分散心力豈不是愚者之舉。
兩人下了十來手,易寒稍稍有些安心,至少目前來看,玄觀能知道他的落子且能做到應對自如,他不希望一場高手的對弈最後演變為一個鬧劇。
易寒師從蘇洛,雖說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卻也學到了她八九成的本事,擅長設伏,上一次兩人對弈讓玄觀上當就可見一斑,當然要設一個圈套就要佈局精妙,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實捉摸不透。
兩人下了幾十手,這幾十手雙方都在佔領地盤,是不是相互阻斷一下,並沒有太大的碰撞,根基不穩,便欲攻敵,此為躁也。
黑白兩子似兩支大軍在聚集軍力,佔據有利地位,先固根本,再求戰機,兩虎共踞一地,最後必要分出雌雄,棋盤就那麼大,卻不可能無休止的佔據地盤,易寒還未攻,設伏最重要一點就是讓敵先動,繼而誘敵深入,免得露出破綻被她識破。
易寒臉上露出笑容,他自然佈局精妙,虛實不明,李玄觀必要多次試探才能明曉他的棋路,這樣一來,她之意我已明,我之途她卻未知,加上先行之優勢,只要自己不下出昏招,勝算很高。
李玄觀落下一子,此子朝一處黑子密集之地擠去,易寒連結的棋線因為這一顆白子而出現斷點,玄觀在督促他補棋,想反先手,這一子象徵著她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此處乃是他的實處,雙翼似有合圍之勢,雖然是實,他相信李玄觀只是試探,並不敢冒然前進,實則虛之,大膽應了一手,不夾反跨。
李玄觀又落下一子,這子卻是在剛剛那子的基礎上,逼上前去,這是對敵方構成威脅的著法,與攻相近,大多數目的是奪取對方做活的根據地,它需要以自己的棋子為背景,而剛剛的擠子就是自己的她的倚仗,先手之勢已然形成,若是此處易寒並未設伏,兩次先手,他就很危險了,是的,這並不是他設伏的地方,雙翼合圍之勢只是假象,照他的判斷像李玄觀這種高手下棋應該非常謹慎,在未明敵情之下斷然不可能有這樣危險的落子,若說她識破自己的佈局卻絕對沒有可能,棋勢多變,就算自己這個佈局之人也不能斷定沒有可能形成合圍之勢。
他卻再也不能不應,若讓李玄觀三子先手,就是棋仙轉世也無法挽回劣勢,不著不急的擋了一子,此乃他的地盤,攻者處於劣勢,希望李玄觀知難而退。
李玄觀繼續落下吹響進攻號角的第三子,此子卻是進攻型別的爬法,其意有三,佔地,連絡,做活,似一把尖刀朝易寒腹地直插而去。
至此,易寒處於被動,小心翼翼的落子,好幾手精巧的妙招化去兇險,李玄觀已經佔據易寒的部分地盤且已做活,與對方形成對持,優勢立見,本該抽身而退,卻不知為何一條心硬要在虎口拔牙,欲要將對方連根拔起,易寒額冒冷汗,她今天殺氣為何這般重,難道不知道見好就收嗎?李玄觀持兩子先手,他卻只能守而攻不得,偏偏卻守不住,節節敗退,正面對決卻不是他所擅長的。
棋還沒下完,易寒老臉一紅,棄子認輸,再繼續下,只有丟人的分,他與李玄觀棋力本在伯仲之間,奈何今日她卻像似殺紅眼計程車兵,沒有往日的謹慎,偏偏這卻擊中了易寒的軟處。
李玄觀雙眼緊閉,臉無表情,但易寒卻似乎能夠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與上次殺戮的氣息不同,這一次不止侷限於棋局之中。
李玄觀冷道:“你可服氣”。
易寒再聽這話,銳氣全無,今天李玄觀似乎憋足了氣勢,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