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拋之腦後,一枝獨秀,到時候非但真正富可敵國且成了一方土皇帝,只是利益越大所要冒的風險就越大,付出的代價也越多,便光說鋪設糧道這樣的大工程,所耗財力人力驚人,若半途生了什麼變故,又或者資金週轉不靈,工程不能如期完成,便會生生將她拖垮,她不是冒險家,以她現在財力也無需冒險,更不用孤注一擲,她雖然心動,但依然無法讓她下定決心冒險,再者她對蘇洛一無所知,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若是玄觀與她講,也許她會真正好好考慮一下。
林黛傲道:“蘇洛小姐,你這個主意很好,只是我目前沒有這方面的打算,你剛剛也看到了,光這些生意就讓我忙的心力交瘁,我如何還有精力做這樣的大事”,卻考慮也不考慮便拒絕了。
蘇洛道:“方夫人,這也是一件功在社稷的事啊”。巨大利益不能讓她動心,蘇洛只好從別的方面勸說。
林黛傲毫不動容道:“這已經出我的能力範圍,蘇洛小姐,你若讓我捐贈財物接濟貧瘠人家,黛傲義不容辭,只是這件事情太過驚天動地了,恕我推辭”。
眼看此事就要胎死腹中,一直沉默不語的玄觀道:“夫人此事可行之,要不你先考慮考慮,金陵城郊那個地方太小了,是該換個地方了”。
這句話讓蘇洛似懂非懂,林黛傲卻心知肚明,看來玄觀也有打算,這事卻不方便在蘇洛面前提起,只能從側面提醒她,玄觀到底有什麼打算呢?
林黛傲一臉沉思久久不語,貴州是個貧瘠的地方,為何要將兵馬搬遷到那裡,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玄觀想擴充套件兵力,也只有在貴州那個三不管之地才能掩人耳目,可她終究只是一個家族,養太多的人會不會有點吃力了。
便在這時,玄觀說了一句讓林黛傲吃驚的話,“蘇洛小姐是易寒的老師”。
蘇洛正疑惑玄觀為何這個時候說出易寒,便聽方夫人訝道:“蘇洛小姐這麼年輕,又怎麼可能是她的老師,易寒又是玄觀你的老師,我一下子糊塗了”。
玄觀笑道:“才高者為師,不關大小尊卑年齡差距,”。
蘇洛一訝,“小寒竟做了玄觀小姐的老師,這讓她太意外了”,見方夫人一臉疑惑,釋疑道:“當年我當小寒老師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少年”。
林黛傲釋然道:“我說呢,依他的才學,天下間有誰還能當他的老師,原來是少年時之師”,此番話卻有點偏向易寒而小看蘇洛了。
蘇洛應道:“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林黛傲笑道:“女先生,你這個主意,易寒怎麼看”,她突然改變了對蘇洛的稱呼。
蘇洛淡道:“這是我自己的想法,與他何干”。
林黛傲道:“這樣吧,女先生你問問他的看法,他說好,我便答應你”。
蘇洛聞言驚訝,“這麼簡單”,以前她是個與世無爭的人,不必看人臉色,疏澹悠然,但為了一些不認識的人,她甘願卑屈。
林黛傲決然道:“就這麼簡單”,林黛傲之所以突然改變主意不單單是因為易寒,玄觀也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玄觀從來不行魯莽之事,再說若答應下來,到時候情況不妥,依她商人的狡詐,也有辦法推脫,答不答應只是一個形式,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既然如此又何不賣易寒一個面子,玄觀可不會平白無故在這個時候提起易寒,若因此而認為她林黛傲因為一個男子而成了一個無知的笨女子那可太天真了。
蘇洛淡道:“這倒也容易,我若跟他提起,他必支援我,只是卻要麻煩玄觀小姐回府之後告之他一聲”。
玄觀道:“女先生,我卻見不到他,他已經不在將軍府了”。
林黛傲神色凝重道:“邊關戰火已起,此刻他正在雁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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