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戟,儒衣襟繞兩袖風,足下烏靴花摺,腰間鸞帶光明,骨骼清爽,容顏俊麗,咋一看去好似兩位軒昂美少年。
顧眉那雙眸子依然水潤水潤的,只是此刻並沒有露出嫵媚之態。
柳紫蘭豪爽不羈道:“眉兄,請”。
顧眉步伐凜凜,絲毫沒有半點女子的扭捏之態,朗道:“柳弟不必客氣”。
眾人見兩女兄弟相稱,卻不知兩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柳紫蘭道:“眉兄,今夜清風微來,天雲四皎,眾星朗朗,不如我們吟詩抒情可好”。
顧眉嘆息一聲,“柳弟,此時此景雖心境不佳,詞意卻莫要太過沉痛,讓人看了笑話”。
柳紫蘭笑道:“可不是嗎?我先來”。
座下眾人聽兩女你一言我一語,且扮作男裝,均一頭霧水。
錢遷意朗聲道:“此為借詩詞而作戲,應景應情而吟,非才思敏捷而不能為,老夫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過了,座下諸位公子,若有興趣也可上前去湊個熱鬧”。
易寒低聲問道:“何為借詩詞而作戲”。
楚留情笑道:“這我也是從前人書中見過提及,並沒有真正看過,且慢慢看來”。
邊聽柳紫蘭吟道:“玉漏催宵燈照屏,小窗風過試新爽,可惜今夜好風光,無人共倚繡欄望”。
顧眉道:“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難來最愁心,都說莫要太過沉痛,害我也跟著你一起傷心了”。
柳紫蘭笑道:“不沉痛,只是有一點愁落而已,哎呀,我芳年已二十有七,都沒有一個娘子看的上我,是不是我詩吟的太多,人也變得文呆呆了,昨日見那秦淮柳紫蘭,突然對我一笑,眉兄你說是何原因,莫非看上我不成”,卻是吟道:“丹唇微露雙俏溝,耍子逗我心搖曳”。
大堂眾人朗聲發笑,只感覺有意思的很。
顧眉接道:“原因我就說不來,也許她是看你傻頭愣腦的,忍不住發笑,我看你還是先試探一番,豈是拈花意濛濛,無端花事太飄零”。
柳紫蘭笑道:“也對,可是我更傾慕那凌波仙子顧眉生哩,不知能否一耍也,偶然撲蝶粉牆東,步步纖痕印落紅”。
顧眉聞言,明知道是在作戲,卻還是臉色一羞,道:“你道自己是潘相公,人家憑什麼與你耍,世上那裡有你這等傻角,你還是多惦念隔壁的宋婆子,春心情短柳絲長,花人隔近天涯遠”。
柳紫蘭踮著腳尖兒仔細定睛瞧看座下眾人,最後在後排一位年輕公子身上停了下來,對著顧眉低聲道:“我道那裡來的衣香味,原來是隔壁家的宋小姐,待我來喚她一聲,緣她小影難尋覓,誰肯針兒將線引
柳紫蘭朝那個公子喊道:“宋家小姐,小生柳姿,乃是住在你家隔壁”
眾人望去,卻是一位年輕俊逸不凡的公子,易寒卻認得此人正是聽雨閣所見到的宋姓公子,低聲問道:“可識得此人”。
李明濛道:“正是我們那日在聽雨閣所見之人,便是此人搶了我們二人的鰲頭”。
楚留情笑道:“此人我卻也認識,乃是風流才子宋淵紋”。
趙博文訕笑道:“大名鼎鼎的風流才子,素有雅名”。
李明濛驚訝道:“他便是風流才子宋淵紋”。
宋淵紋一愣,驟見無數目光盯著他看,卻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朝臺上走去。
宋淵紋走近,柳紫蘭笑道:“宋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
宋淵紋很顯然不適應這種身份轉換,雖說戲劇之中常用小生扮作旦角,呆滯一會馬上應道:“有禮了,公子喚我何事”。
柳紫蘭與顧眉卻未接話似在等他下文,底下的錢遷意好心提醒道:“每句話之後都要吟詩詞一首”。
宋淵紋覺悟吟道:“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