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容,坐在chuáng邊,撫著她的臉蛋,柔聲道:“你整天跟我慪氣,跟我犟,我行我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不是拿你沒辦法,是心疼你”
說著說著,席幕德微微一笑,“好久沒有看見你不瞪著我,與我頂嘴了”,輕輕的替她蓋好被子,顯得有些疲憊的站了起來,突然看見桌子上一個被火燒過的木匣子,頓時什麼都明白了,拿起木匣子狠狠的往地下一扔,“這種害人性命的東西,就算裡面有再珍貴的東西又有何用”。
木匣子飽經多次摧殘,裂成幾塊,裡面的十來張紙箋散落一地,一旁的芷文嚇得不敢吱聲。
席幕德彎腰撿起紙箋,看了一張又看了下一張,嘆息道:“從你知道你母親離開那一刻開始,你就一直祈禱她回來,這個習慣你依然沒有變,可是死去的人化為塵土,又怎麼會回來呢?你應該好好珍惜活著的人,珍惜自己,可是你為何就是如此固執”。
直到看到其中一張,臉上lù出訝異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回身看了看席夜闌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卻繼續將其餘的紙箋撿起,又仔細看了一遍,將全部的紙箋放在桌子之上,淡淡朝噤若寒蟬的芷文說了一句,“將地面打掃一下”,就離開了房間。
待席幕德離開,芷文沒來得及打掃地面,卻拿起那些紙箋看了起來,突然她的臉上流lù出一絲驚喜,雙手不由顫顫發抖,jī動的撲到席夜闌的身邊,喊道:“小姐,奇蹟發生了”。
一夜過去,響午時分,席夜闌醒了過來,這個時候易寒已經隨著席幕德外出了,祭祀大殿在未時正點開始。
芷文倒了杯水給席夜闌,臉上lù出怪異的表情一直看著她,席夜闌喝完了水,問道:“他有沒有事?”
芷文明知故問道:“小姐,你說的是誰啊?”
席夜闌淡淡道:“易中天”,說完這三個字之後,又道:“其實我不應該進去的,差點害了他的性命,只是我當時就控制不住自己這麼做”。
芷文道:“他做了老爺的貼身shì衛去參加祭祀大典了。”突然又道:“小姐,假若你當時沒有衝進去,你絕對會後悔的”。
席夜闌淡淡的朝桌子上看去,再次看見這些拼了性命搶救回來的紙箋,她的表情卻很平靜,說道:“人死了,怎麼會回來呢?我真傻”。
芷文卻笑道:“小姐,你一點都不傻。”
席夜闌沒有應話,芷文突然將一張紙箋遞到席夜闌的跟前,“小姐你看一下,這裡面寫著什麼”。
在看到紙箋的一瞬間,席夜闌感到驚慌失措,平靜的內心突然被一種莫名的jī動所顛覆著,腦子裡嗡的一下,如火燎一般,不敢相信的事情就發生在面前,內心願望實現那一刻,這是一種象徵,有人在傾聽她的心事。
她手顫顫的接過,只見紙箋上面寫著幾行蒼勁的楷體,字寫的很美,那些筆畫透出一種瀟灑清雅讓人怦然心動的陽剛之美,就像一個yù樹臨風的君子立於眼前,字如其人,看到這優美的文字,席夜闌已經可以想象到,濁世之中,那個人衣訣飄飄,拂著塵埃,彷彿如yù的溫潤無暇,她的眼神中不禁透lù出一種女子對男子的傾慕,淺淺淡淡的眉máo含著羞澀,這是女子的溫婉如水。
席夜闌認真而期盼的看著上面的文字:“命運的恩賜,讓你的生命中有了一份掛念,這應該是讓人感覺溫馨的事情,為何要在荊棘上消磨自己的生命,女子一生的夢想,並不是簡單輕易到一個男子隨隨便便就可以給予的,願我的拙筆能讓你有一份安寧寬慰。”
席夜闌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麒麟所寫,她心裡知道也許有這麼一個人無意間看到了她寫在紙箋上的字型,但她心裡更願意將這個在上面留下文字的人當做麒麟看待,這種文字的寬慰比之言語更能讓席夜闌接受,這種特殊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