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棧道,原本這個地方是沒有路的,這條路卻是前人依照山勢從山壁鑿出來的,寬不足半丈,有些地方更是窄小,此道開鑿山峰腰間環繞而,易寒走了一會,到了半山腰,看見前方豎起一個石碑,刻著幾個北敖文字,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了,易寒問:“面寫著什麼?”
奧雲塔娜道:“懸崖下馬!”
易寒感覺這個詞語怪異,又重新問了一遍,奧雲塔娜還是同樣的回答,懸崖勒馬他聽說過,懸崖下馬這句話他卻從來沒有聽過,奧雲塔娜看出他的疑惑卻解釋出來,笑道:“這是必經的道路,又怎麼能勒馬,下馬二字是告訴行者,前面險要,需要下馬慢行,小心謹慎切不可疏忽大意”,一語之後又解釋道:“在北敖,很多人都自傲騎術,對他們來說,人能走過去的地方,就能騎馬走過去”。
奧雲塔娜結合北敖的文化這麼解釋,易寒就明白了許多,山路越難走,對他來說越是好事,至少這樣一來狴犴俊騎就難以發揮速度優勢,相比他徒步,一人一馬的他們更要步步謹慎,小心慢行,只要過了這條壁道,翻過這座山到了平原,他又像魚歸大海一樣,無影無蹤了。
壁道果然險要,他的身子需要貼壁而行,左邊就是萬丈深淵,一不小心可就屍骨無存,當然這難不倒易寒,此道既然是曾經的必經之道,普通人都能透過,再兇險也兇險不到那裡去,相比起來,比起大東國的長空棧道,需面壁貼腹,腳踏邊緣橫向移動前行,不知道簡單了多少倍。
易寒揹著奧雲塔娜專心致意的看著山路前行,快又穩,突然奧雲塔娜大喊一聲:“你看!”
易寒望去,只見山腳下出現一條蜿蜒前行的隊伍,遠遠望去,就像一條蠕動前行的長蛇,不是狴犴俊騎又是什麼,果然追來了,他們的速度不算快,比易寒早先估計要慢了許多,辛苦自己已經了這牆道,若是在前面的道路被追,可就想跑都跑不了了。
易寒微笑道:“不必擔心,就算我死了,他們也不會傷害你的”。
奧雲塔娜猛搖頭道:“你死了,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易寒道:“不要亂動,我們走快點,他們雖然騎馬,但在這種壁道無法發揮快行的優勢,一時半會是無法追我們的”,說完,腳的步伐又快了許多,依然是又快又穩,並沒有依然狴犴俊騎的出現而慌張,見慣了生死的易寒,遇事淡定從容,該死的必死,不該死的,怎麼也死不了。
隨著深入,山路越來越陡峭,易寒有點懷疑,真的有人能牽馬走過這條路嗎?但歷史已經證明,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前面有一段是木棧”,奧雲塔娜提醒道。
易寒淡淡的應了一聲:“我會留心的。”
來到奧雲塔娜所說的那條木棧,易寒並沒有被其險要所驚嚇到,倒是感嘆人的智慧真的是沒有盡頭,築路者在峭壁鑿出石孔,楔進木樁,在木樁牽著一條鐵索,另外一頭緊緊的釘在空的峭壁,這條木棧緊緊的貼近山壁,三角支撐,好似平空架起的一座貼壁的橋樑來,說是路還不如說是橋,大概是此處山勢陡峭光滑,根本無法鑿出一條可通行的路道,所以才架起木棧取而代之。
易寒踏足木棧,木樁是靠鐵鏈鎖緊,踏在面下蕩動,好似踏在雲端一樣,不似走在石路面那麼穩固堅實,低頭,透著縫隙,能看見底下萬丈深淵,這實在考驗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膽量。
易寒無懼,讓奧雲塔娜閉眼睛不要動也不要說話,免得讓他分神,走了一會,易寒突然停下來了,奧雲塔娜閉眼睛問道,“發生什麼事情?”
易寒道:“路斷了!”
奧雲塔娜睜開眼睛,只見木棧的尾端,偏偏就在抵達壁道的邊緣斷了幾根木樁,卻是因為此地山勢剛好是山水留下經過的地方,木樁長時間被水浸溼,久而腐爛斷裂,依當初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