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放心,我有分寸”,這個分寸在易寒心中可是闊的很,闊的沒邊,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
童將畫作平放好,易寒拿起毛筆蘸墨水,又從衣懷中掏出久未使用特製的色筆,迅速在面畫了起來,只見那目不轉睛盯著畫作的童,隨著易寒的添筆,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一會兒的功夫,便擱筆,拍了拍手,朗道:“好了”。
童愣在當場,表情難看,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圍文人見畫好了,伸長脖子好奇張望,待看到畫作,無不傻眼,緊接著表情變得憤怒。
原來易寒在留白處化了一個濃妝豔抹的美人,露出半張臉,大紅腮巴,大紅眼皮,大紅口。唇,綠衣,紅裙,裙下兩隻小的不像話的紅繡鞋,正迎面朝畫中老頭奔跑,依易寒的畫藝,兩者之間自然能結合的天衣無縫,這畫中老頭在笑什麼,這會已經一目瞭然了,便是美人即將投懷送抱。
這些文人沒有人驚歎易寒的畫藝,卻恨易寒將好好一幅畫給糟蹋了,簡直就是庸俗無恥,文人們紛紛議論起來,無不指責易寒。
野利都彥搖了搖頭,易寒也不理會眾人,走到野利都彥跟前,笑道:“老頭,這一次你看不出來了”。
野利都彥苦笑道:“痞子,你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易寒也不多言,對著那臉色難看的童道:“小子,這畫可屬於我了”。
童盯了易寒一眼,憤慨道:“拿去”,說著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易寒慢悠悠的捲起畫卷,對著要離開的童喊道:“慢著,這畫送給你家主人”。
童瞪著易寒,不知該接不該接,易寒笑道;“怎麼?不敢接受?”
童猶豫了一會,似下了決心,伸手接過畫卷,扭頭就走。
易寒啃著果子,對著野利都彥道:“我們跟去,晚我就在一步先生家住下了”。
野利都彥無奈道:“痞子,被你這麼一鬧,我們恐怕連人都沒有機會見到”。
易寒訝異道:“怎麼會呢?我送了他禮物,他怎麼也應該回禮,禮尚往來,他飽讀詩,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見野利都彥垂頭喪氣安慰道:“放心,對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就越不能慣著,否則他還不是自視甚高,目中無人了”。
兩人將馬匹寄在一戶鄉下人家裡,尾隨那童山去,那童似察覺兩人跟隨,步伐匆匆,幾步邁作一步,易寒邊啃著果子,嘴裡不時悠閒的吹著口哨,一副啷噹模樣,哨聲飄到那童耳中,童走的更匆忙了。
野利都彥年老,走的快,卻氣喘吁吁起來,易寒見他累的臉色蒼白,額頭滲汗,二話不說就把野利都彥給背了起來,笑道:“老頭,悠著點”。
野利都彥也不推辭,他確實有點累了。
追著那童過了神仙亭,又走了一段彎彎曲曲的山路,來到一處山石密佈的地方,這些石頭大的有三丈高,一丈寬,小的也有一丈高半丈寬,東一堆西一塊七零八落的,遮掩視線,目光無法開闊,加周圍繚繞著淡淡的煙霧,目視不到丈遠,越深入煙霧越重,漸漸入了虛無縹緲之間,這會那童也隱入石林之中,看不見蹤影。
易寒走了一會,繞了一圈卻又回到入口處。
野利都彥道:“看來此地就是迷陣了”。
易寒笑道:“老頭,你可有穿過此陣之法”。
野利都彥從懷中抽出一本,翻了起來,易寒朝名看去——天下奇陣大錄。
易寒啞然失笑,“老頭,天快黑了,你快點”。
野利都彥一邊看著,一邊觀察這個地方,過了一會說道:“此陣名曰霧遮石蔽,裡面卻沒有陳述破解之法”
易寒不悅道:“早說,翻了半天卻是白費功夫”。
野利都彥一臉無奈:“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