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彥全身頓覺寒顫,這老頭子什麼眼神沒看見,卻不敢迎著顏羅的目光。
易寒回神,示意拂櫻先回去休息,拂櫻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進屋子,沒有事情的時候,她便坐禪。
易寒轉身哈哈笑道:“品大人,你怎麼這麼晚,我可等你一大個早了”。
野利都彥望了一下天空,說道:“這可才剛剛大清晨,我可是天矇矇亮就趕來了”。
易寒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笑道:“我去洗個澡,品大人稍等一會,我們立即出發”。
一個文思院的侍從帶著易寒前去沐浴的地方,野利都彥在大廳等候,他來的時候早就安排人將此事稟報到皇宮狼主那裡去,這事看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在狼主未正式表明態度的時候,可有許多人想取易寒的人頭,如今狼主處於休養期,大小事務暫時交由別人處理,這個時候要見到她可是難度不小,心中是思索著如何來安排才更妥當一點,有些煩躁道:“怎麼就偏偏這個時候,狼主產子呢?”自古從無女子成為狼主,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
第四節出人意料
兩人騎上馬匹前往皇宮,一路上野利都彥思索著,到底應該讓易寒以什麼身份面見狼主呢,他不是西夏的官員,也不是大東國的使者,嚴格來說他是一名罪犯,狼主在皇宮裡見一名罪犯,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只是一小會的功夫,兩人便到達皇宮,皇宮門口卻站著許多西夏官員,有的束帶,有的戴冠,身穿正式官服,卻是文武官員均有。
野利都彥見了這個陣勢,感覺不妙,狼主還沒發話,易寒的身份還未真正表明,這些官員可不知道其中的詳細,只是將這易寒當做一個犯人看待,自己帶易寒來皇宮可不是讓百官審判的,而是去面見狼主了,莫非自己派來的官員沒有把易寒到來的訊息傳達到狼主那裡,反而讓這些官員人盡皆知。
易寒見了野利都彥的臉色,又看前面站著一大幫官員,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野利都彥直言道:“在見到狼主之前,你的問題可能有些棘手”。
易寒笑道:“我一個小人物也勞他們如此興師動眾的,就是大東國的皇帝來了,也不必百官出來相迎吧”。
野利都彥自然聽得出易寒說的是反話,卻道:“易寒,你以為這是件小事嗎?這可是會牽扯到兩國交戰的大事,要不然,你們的皇帝又如何會忍痛將你送到西夏來,而對於我們西夏來說,三百名勇士葬身異國他鄉,這可不亞於損失一萬精銳士兵,更為重要的是,這關係到西夏的國威,他們齊聚,我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
易寒點了點頭,認同了野利都彥的說法,問道:“這麼說我的問題還是很嚴重了,可不是狼主一句話二句話就能解決的”。
野利都彥道:“那就要看狼主的智慧了,有時候壞事也能瞬間變成好事”。
易寒笑了笑,“你為何對她有如此自信”,在他印象中,望舒只是個純潔的女子而已。
野利都彥卻道:“我作為狼主的老師,終日與她接觸,自然瞭解要比別人要清楚一點,雖然她是個女子,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尤勝前任狼主”。
易寒笑道:“你怕得罪了她,她會殺了你”。
野利都彥卻嚴肅道:“如果有這個必要,我想她不是手下留情的”,這必要二者卻攬括了許多可能。
易寒淡道:“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兩人靠近,眾多官員一臉訝異,莫非這騎馬與上品大人同行的男子就是那個易中天,假若不是,這張陌生臉孔又是何人?假若是的話,為何會以這種方式前來,他不是犯人嗎?犯人不是應該戴著鐐銬用馬車押送嗎?怎麼會威風凜凜的騎著馬前來。
這些疑惑讓所有的官員低聲議論起來,文官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