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直表現的很平靜。
這激發了孤龍爭強好勝之心,本來這些年他的心性已經磨礪的較為成熟,也可以說人站在高處,看著那些才剛剛爬上半山腰的人,又有什麼可爭的呢,可這一次他要向玄觀證明,他是最好的,這些日子他也乾脆不來玄觀閣,他在等放榜招親的那一日到來,他倒想看一看何人能從他孤龍手中搶走他的未婚妻,這些前些日子他的心情。
而此刻他的心情卻是非常期盼見到玄觀,因為他剛剛才獲悉一個訊息,玄觀所患之病乃是不治之症,活不過三十歲,也就是說在這幾年內她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他知道玄觀是個高傲到骨子的女子,她無需任何人可憐,她要活的比別人瀟灑自在,儘管孤獨儘管悲慼,孤龍一瞬間似乎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心中燃起濃烈的愛戀,這把火牽引著他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朝玄觀閣走來,或許玄觀會不在乎,但孤龍心中不能不在乎,他非常敬重她,這些年他一直非常努力奮鬥,因為他知道玄觀的心不是在一間小小的閨房之內,她的心海納百川,在社稷黎民,要做她的夫君首先就要成為一個英雄。
孤龍確實很好也很優秀,但是世間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大戶人家的小姐為什麼會愛上窮書生,一代花魁為何會願意嫁給一個賣油郎,這就要說個緣分,易寒與玄觀的認識冥冥中好似註定的,上天也讓他有機會開啟玄觀的心扉,而孤龍卻沒有這麼幸運,天似乎喜歡做著打結又解的遊戲,它在玄觀身上打了一個死結,又讓一個人來開啟這個別人無法開啟的死結,這個人的熱情可以將這個死結瞬間燒為灰燼,他的行事方式也可以如一把鋒利的剪刀直接剪斷,因為他是易寒所以他能解開這個死結,與眾不同的人,就像一把專門匹配的鑰匙。
在這場情戰中,處於優勢的孤龍註定要失敗告終,就像玄觀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玄觀只有一個,易寒也是獨一無二”,他是好是壞,他都是易寒。
等到兩人擦身而過,易寒才回頭看了他一眼,孤龍,此刻他很孤獨,他是一塊璞玉,擺在玄觀面前,玄觀卻沒有興趣去掀開那塊布。
易寒前往芳澤院,路經影落池,陽光照耀池中映出一抹柑綠色,冬天的柳樹只剩下枝條,那一根根懸掛的細條隨著微風不時晃動幾下,當它不再碧綠,似乎路人不再願意駐步關注它,它似乎輕輕的向易寒在招手,停下來,我雖枯枝,依然生機勃勃。
周圍靜的可怕,池面上看上去有些迷濛,池水雖清澈卻別無它物顯得單調,什麼時候白潔如玉的荷花才會探出水中在風中搖曳,易寒留戀那花香的氣味,這景色給他一種嫩涼的感觸,同時也因為這涼意,讓他有種蒼蒼茫茫的寥廓,不知著落。
他停了下來,撫這柳樹的細條,自言道:“無人駐步,我來欣賞,來年之春,你依然碧綠”,說完這句話他心裡踏實了許多,池中紅光銀水相蕩相薄,他沿著池邊慢慢的走著,這片時光,心情變得恬靜,轉眼即可的光景,我的生命正在流逝,卻需要這樣來充盈。
易寒來到芳澤院,圍牆雜草處理的乾乾淨淨,景色也依然如初,卻能讓人感覺到一點冷清,喬夢真是熱情的女子,這氣氛完全不符合她。
易寒從容走近院子,突然視線出現一個人來,易寒認識,卻是表妹身邊的婢女南兒,那南兒看易寒一身裝扮不是府內的下人,定是這些日子在府邸住下來的賓客,禮道:“先生,這是夫人的住處,男女有別,請先生移步別處”。
易寒微微笑道:“四夫人可在?”
南兒訝異這人為何會識得四夫人,莫非是京城裡來的,也不敢怠慢,回道:“先生,四夫人回孃家好幾個月了,一直沒有回來”,四夫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中隱情,她一個婢女卻無法知曉太多,只感覺這其中有點不對勁。
這時傳來華柔的聲音,“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