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易寒不知此時自己的魅力是否能勾起她心中一點點的漣漪,他知道他不能,望舒已經蛻變至冷豔,這種美麗他只有第一次見到玄觀時才感觸到,可玄觀是心志已經蛻變至完美,第一眼見到她的人已經不在去關心她的容貌,那一舉一動散發出來的氣質,魅力已經足夠征服任何人了,只有敬仰,卻生不出什麼雜念。望舒呢,他看不懂,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子太深入內心了,這種變化讓他不想去思考,傷痛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遺憾,望舒依然很美。
望舒鬆開了他的手,直到他的手臂撞到自己的大腿才知道兩人已經沒有任何身體接觸。
望舒輕輕問道:“你在拿我與你遠方的情人做對比嗎?”
易寒沒有否認,蹲了下來,凝視著她,“你既能看出來,難道看不出我內心的真實嗎?”
望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難道打算就這樣待著嗎?”
易寒大喜,連忙將她背起,笑道:“捉緊了”。
當易寒賓士時,她的心撲通狂跳,當她將臉頰貼在他的後背,感受到溫熱,臉上摻雜著矛盾的情緒,當要鬆開交攏他胸前的雙手,卻摟的更緊,她抬頭從側面看到易寒洋溢滿面的笑容,似被他感染,心慢慢暖和。
易寒往草原方向賓士,突然問道:“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能給你取來”。
望舒不答,易寒指著天上的月亮,“我月亮給你摘好嗎?”
望舒輕哼一聲,似在諷刺他的胡言亂語,她早已經不是當初天真好騙的望舒。
易寒又自言自語道:“月亮不喜歡啊,那我把天上美麗的雲彩給你取下來可好”。
只念了半個字停了下來,她冷硬的心不在一如既往的冷硬,便似水滴石,被磨出一丁點柔和。
望舒將螓首貼在他的後背,聽著他嘮嘮叨叨,卻不再應上半聲,一會之後來到草原地帶,便聽見易寒朗聲喊道:“快點上燈”。
望舒順著淡淡月色遠遠望去,只見從低波之處突然竄出好幾個小身影,分散開來,每個各奔一處,陸續一盞盞燈火被點亮,將草原一處照的一片通紅,那些燈火早就用竹竿掛好,一盞盞形態各異,咋一看去,就像月亮落到地上來,望舒雙眸迷離的看著那一盞盞月兒,身體輕輕顫抖,檀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耳邊不停響起那句,“我月亮給你摘好嗎?”
易寒剛把望舒放下來,那群孩子便迫不及待的將易寒圍了起來,用西夏語爭前恐後道:“答應的事情要做到哦”。
易寒不耐煩道:“知道了,你們快點回去”。
那群孩子這才嘻嘻哈哈的離開,轉身看著望舒,卻見她迷戀的看著那一盞盞月兒,慢慢品著,眼眶紅潤,眼淚似要立即湧眶而出,易寒靜靜的凝視著她,手緊緊的拽成拳頭,緊張的手心冒汗,心裡不停的默唸著,“痛哭流涕,稀裡糊塗,痛哭流涕,稀裡糊塗”。
便在望舒生生止住淚水湧眶而出,易寒大感失望,沙如雪的殺手鐧還不夠厲害啊。
易寒打斷望舒的神思,指著一盞盞的燈火介紹道:“這是峨眉月,這是上弦月,這是下弦月,這是殘月我把所有的月亮都給你摘來了”。
望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走近那些用紙張剪製成月亮模樣的燈籠,跳動的光芒將她雙頰照的紅撲撲,輕輕呢喃道:“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嗎?”
易寒答道:“是我親手摘的”。
微笑過後,是絢爛之後的平靜,是盛開之後的內斂,望舒目光藹然淡定,朝易寒看去,冰冷的眸子慢慢變得溫柔下來,易寒盯著她的嘴角,他在期待她對著自己綻放微笑,可望舒卻沒有笑出來,不再看他,朝下一盞盞燈火走去,剛走幾步便擦到一軟綿綿的東西。
易寒笑道:“你正踩在我給你採來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