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便是那西王府的小王爺顏覓風,他身邊坐有一個公子,仔細一瞧卻認了出來乃是女扮男裝的寧雪,兩人說說笑笑,那桌上還有一人,扳著一張冷臉乃是寧霜,姐妹兩人同扮男裝共坐一桌,卻沒有搭話,氣氛怪異的很,寧霜卻不知為何失去以往的淡定從容,絲毫沒有半點瀟灑雍容,那錢遷意對顏覓風頗為恭敬,卻表現的不卑不亢,不是搭話,顏覓風絲毫沒有半點傲慢,熱情的與他聊了起來,三人聊的歡悅,只有寧霜一人冷冷不語,這顏覓風似乎有意討好寧霜,不時將話題轉移到寧霜處,寧霜卻不敢興趣,淡淡敷衍,倒是一雙眼睛不時盯著寧雪看,寧雪談笑風生不以為意,完全將寧霜但做透明人看待。
突然易寒見寧雪朝他看來,隱蔽的朝他使了一個調皮的眼神,易寒莞爾一笑,攤了攤手,表示毫無壓力,一點醋也不吃,突然又感覺一道冷光朝他射來,看去卻是寧霜,寧霜眼神淡漠,見是易寒驟然旋即一亮,露出詭異的笑容,那笑容看的易寒毛骨悚然。
兩女收回目光,對視一眼,彼此對恃,驟然見寧雪俏臉冰霜頓起,寧霜反而笑意吟吟起來,開啟扇子悠閒地扇著,不再似剛剛那邊冷漠,與顏覓風聊了起來,不時朗朗大笑。
楚留情道:“顏覓風,西王府的小王爺,沒想到他還沒有離開金陵,不知他有什麼目的”。
趙博文也是在方府見過了他,倒是李明濛有些吃驚,問道:“這顏覓風為何會出現在金陵”,趙博文將他去方府賀壽的事告之,問道:“明濛,那日你為何沒去,反而易兄卻去了”。
李明濛苦笑一聲,“人家又沒請我,再說了我的輩分太低了”。
趙博文訝道:“李毅將軍可是一代名將”。
李明濛淡道:“這全金陵有誰不知,家祖母不打算讓我進入軍途,只想讓我做個普通人,後繼無人,李家將門之風中落在所難免的了,這將軍府就看七叔一人了”。
楚留情道:“你七叔年紀與你相仿,幼時你們不是常一起玩耍嗎?”
李明濛點頭道:“不錯,在府裡,就家姐、七叔與我三人年紀差不多,兒時我們三人乃是玩伴,後來七叔秉承李家兒郎的傳統進入軍途,家姐也變得越來越孤僻冷漠,自此我們三人就再也沒有再聚在一起,我多懷念當年七叔揹著我,家姐在後面跟著的情景啊,七叔乃是天不怕地不怕熱血男兒”,突然莞爾一笑:“卻最怕家姐”。
三人訝異,做叔叔的害怕侄女,這倒讓人感覺不可思議,李明濛笑著解釋道:“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家姐總能說出一番大道理來斥七叔的不是,偏偏七叔又辯不過她,每次她開口,馬上舉手投降”。
幾人哈哈笑了起來,倒覺得李明濛的七叔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如果能認識也是不錯,楚留情笑道:“明濛你定要將你七叔介紹給我們認識”。
李明濛臉上笑容頓消,“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或許回不來也不一定”,當年他與玄觀無時不希望父親歸來,等來的卻是他的戰死的訊息,二叔、三叔、李家的兒郎一個個戰死沙場,祖母從在不再人前哭泣,反而安慰那些喪夫的嬸嬸們,只是她腫紅的眼,讓人知道她傷心欲絕,她是李家的支柱卻不能倒下。
氣氛有些壓抑,沉寂片刻,楚留情岔開話題:“那與顏覓風同坐的兩人年輕男子到底是何人,為何看顏覓風對這兩人的態度特別熱絡,什麼樣身份的人能讓他如此低聲下氣”。
四人紛紛朝兩人看去,易寒雖明白二人身份卻不好揭曉,乾脆沉默不言。
說話之際,見寧霜突然起身,朝四人方向走來,四人露出善意的微笑,趙博文低聲道:“這小子長的實在是太妖媚了,我們四個人加起來還沒他一半俊俏”,語氣酸酸,有些不滿意。
李明濛接話低聲道:“看他風度不凡,卻不是尋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