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突然爆炸開來,聲音烈比激雷,易寒大吃一驚,我都離她們二人至少有三十丈遠,怎麼還這麼危險,沒想到這人妖武功也這麼好,能與脫俗鬥個旗鼓相當。
勝敗之間,決於剎那,兩人全力一舉的對抗,轟隆一聲巨響,在兩人之間的爆炸開來,氣流急速擴張開來,地上的沙石,草根飛起,氣流向周圍飛散,易寒只感覺一陣烈風拂面,刮的生疼。
天地間又變得安靜起來,飛沙走石掀起的塵霧,讓易寒瞧不見個中情況,心中擔心脫俗,顧不得安危快步跑去。
脫俗衣袖斷碎,坐在地上,臉色一片蒼白,雙眼無神,地上一灘鮮血。
易寒衝了過去將脫俗摟在懷中,驚慌道:“娘子,你沒有事情吧”。
脫俗露出微笑,嘴角的那絲血跡變得如此耀眼,無力道:“放心吧,我沒事,能讓你如此驚慌,就算死也是值得”。
易寒靜靜的看著她壓抑痛楚的而變得沒有光芒的眼神,神情為之一黯,心中隱隱跟著作疼,勉強露出微笑道:“不要騙我,那裡疼了,我幫你揉揉”。
脫俗輕輕搖頭,“你讓我靠一下就好”,螓首枕在他的胸膛,安靜的像只綿羊,長長的眼睫毛眨了眨,輕聲道:“你的胸膛好溫暖,我舒服多了,勝過那世間任何靈藥”。
易寒緊緊握住她的雙手,平時見她活蹦亂跳,現在卻這般嬌弱無力只感覺好心疼!好心疼!
憤怒的朝顏羅瞪去。
微風輕輕吹拂她的黑衣,蒼白的臉帶著傲霜,任憑身體搖搖欲墜,竟不肯稍彎半分身軀,她是那麼的倔強,嘴角那一絲鮮紅的血絲卻又感覺那麼柔弱,昂首凝視著易寒。
易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內心,那是怎麼的眼神!
哀傷,淒涼,安詳,痛苦,無怨無悔,是誰傷害這美麗女子的心,讓她這般無助,又不肯屈服。
易寒的心在滴血,這種痛竟比剛剛還要強烈,深入骨髓,深入靈魂。
她的眼神似乎在不停的控訴,就是你,就是你。
是我嗎?易寒神志變得迷離,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
不是我,易寒瘋狂的搖頭,他不會讓一個女子如此悲傷。
她仰望夜空,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然,清冷月光靜靜灑在她的身上,她美麗的像是一朵帶著哀傷在黑夜綻放曇花,清晨來到便要凋謝,一襲黑衣臨風而飄像一團心死的黑暗將她團團籠罩,她輕輕的從懷中透出一塊溫婉的玉佩,玉佩已經從中間斷成兩半。
她拿著其中一半高高舉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眼神是那麼斬釘截鐵,眼淚卻悄悄的從她眼角滑過那蒼白的臉龐,一滴一滴落下,消失在漆夜之中。
易寒認得正是他那塊雕鳳玉佩,她想幹什麼。
她揚起手似用盡畢生心力朝易寒扔來,玉佩在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弧線,玉佩斷裂的痕跡灑上粉紅的月色如同血淋淋的傷口。
“寒哥哥,拂櫻從此與你情義兩斷,再不相欠!”
易寒身子微微顫抖,是拂櫻,拂櫻長大了,變得如此美麗,我卻認不出她來,是我傷了她的心,果真是我,他腦袋一片空白,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卻恍如隔世。
懷中的脫俗察覺到易寒的變化,緊緊捉住他的手,道:“夫君,你不要嚇我好麼,我好害怕”。
易寒微微一笑,“我離開一會好嗎?”
“不,我不讓”,待見到易寒溫暖的微笑,卻不知覺的鬆開了手。
“好好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
易寒從容不迫的朝拂櫻走去。
見易寒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拂櫻身子輕輕顫抖,蒼白的臉色突然冒出一絲紅暈,眼神帶著驚喜,還有一絲驚惶。
脫俗朝易寒伸出手,喊道:“不要過去,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