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這句話充滿的愛意,充滿親情,若是睿智的人聽到這句話,會立即恍悟,這些才是人世間最貴重的東西,可是張氏聽不下去,她執念已經深入骨髓,埋在她的思想深處幾十年了,除非是死,否則根本無法從她身體拔除。
張氏瘋狂的捉住蘇洛的手臂,手指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膚,“蘇洛,你快幫幫我,只要你能幫我度過難關,我什麼都答應你,你愛zì yóu我不約束你,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不阻攔你,只要你幫我度過難關”,張氏的思維已經混亂了,一句話她卻重複了兩次。
手臂被捉的生疼,但遠遠不及心裡的疼痛,她有些不忍,但是卻不想欺騙母親,輕輕道:“母親,我已經盡力了”。
張氏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腦子似被霹靂擊中一般,表情一呆,整個人就這樣暈過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蘇中行頭疼yù裂,只感覺自己沒有半點jīng力去應付眼前的突然件事,他需要的是發洩,而不是再付出心神。
蘇洛緊張的檢視母親的氣息,發現只是暈過去才鬆了口氣,世間最痛苦糾結的事情莫過於想愛而不能愛,想恨而不能恨,這兩種滋味她都嘗試了,換做其他人早就被這種巨大的壓力逼成瘋子,她非但要默默承受這種壓力,而且還要肩負起屬於自己的責任,從這一點看她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一個值得別人敬重的女子。
蘇中行被逼的喘不過起來,他對著蘇洛咆哮道:“這個時候你還添亂,你就不能哄騙她,還打擊她!”
蘇洛冷漠道:“我從來不說謊”,說完看都不看蘇中行,扶著張氏回房休息。
蘇中行看著蘇洛冷漠離開,瞬間感覺自己失去所有可以支撐依靠的東西,癱軟的坐在椅子上,臉無表情,目光是呆滯的,他一直以為他算是很堅強,實際上他很懦弱,一個從未經歷風雨困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堅強的。
楚璟雯走過去柔聲寬慰道:“夫君,你還有我呢”,看著自己的丈夫如此黯然絕望,她很心痛,眼淚悄悄的從眼眶湧出來。
蘇中行抬頭看了楚璟雯一眼,見到她落淚,卻感覺十分厭惡煩躁,他喝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你可知道明rì之後,我就要受人白眼,被人在背後恥笑談論。”一想到rì後為了生計,不得不屈伸,他又如何能忍受別人怪異的目光。
楚璟雯被蘇中行喝的有些呆了,卻繼續道:“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姓埋名,做個小生意,也不會餓著凍著”。
楚中行目光充滿冷漠:沉聲道:“你給我滾,不要再來煩我”。
一旁的楚留情搖了搖頭,他本該作為兄長責斥蘇中行幾句,可是他體諒到這會蘇中行的心情,走過了去拉著楚璟雯的手,輕輕道:“先回房,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楚璟雯拉扯著楚留情的手,喊道:“哥,你幫幫我,你最疼我了”。
楚留情一句話卻將楚璟雯打回現實:“事已至此,誰也幫不了”,說著強行將楚璟雯拉走。
整個蘇府沉浸在yīn霾之中,連下人也人心惶惶,大樹要倒了,他們也差不多要散了,而二房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生活如初沒有太大的變化,自從知道張氏是鼎兒遇刺事件的幕後主使,蘇致遠,何鬱香將僅存的一點親情從心裡抹除,他們所能做到的不予計較,任其自生自滅,這已經算是寬容大量了,倘若夫妻二人知道大房一切的災難都是母親與外人暗中謀劃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對於何家來說,何簫默也是度rì如年,過了明天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霸佔蘇家一半的產業,從此之後何家實力大增,足可以代替蘇家四大家族的一個位置,何家一直被蘇茂生壓在頭上,他終於可以出頭了,人的**是可怕的,原本可以相安無事的相處,便是因為人xì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