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卻像個僕人站在兩人的身後。
虎子坐了上去很不自在,總感覺那裡不對勁,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易寒道:“大叔你來坐,我站著就好”。
什衣怒道:“你傻啊,我好不容才給你搶到這麼好的位置”。
易寒笑道:“虎子,你今rì是主角,我只不過是陪襯的,若是平時我定不會謙讓,不過今rì你最大。”
易寒說什麼,虎子就做什麼,反正他就是認為易寒說的每句話都是對的。
一旁的什衣淡淡道:“你還算識相”。
這些求親者大多身邊有人陪伴,或親友,或近侍,也不知道誰開的先例,也就默然可以帶親友近侍同行,若是可以大多不會有人拒絕,多個人一者可以增添排場,這二者呢也可以幫忙出謀獻策。
別人很是自覺,只是一人坐下,並沒有多佔一張椅子,親友近侍身後站著,剛才這些人已經暗中數了椅子,不多不少剛好一百一十二張,心中明白這些椅子單是為求親者獨設,只有什衣一人沒有留個心眼,就這麼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眾求親者陸續坐下,目光掃到什衣這邊,卻準備看好戲,看這個女子被人趕起來,你佔了別人的位置,讓別人無位可坐,自然需要讓位了。
齊子敬也就坐上了正中間的位置,等待眾求親者均做了下來,目光卻經常往易寒這邊飄來,我威微風風的坐了下來,這易將軍卻只的站著,心中卻很是過意不去。
易寒被他看的心煩,朝齊子敬狠狠瞪了一眼,嚇得齊子敬不敢再朝這邊再望一眼。
奇了妙了,一百一十二張桌椅剛剛坐滿,不多一人不少一人,有人以為還有一人未入座,朝走來的路道望去,卻發現空空如也,所有人都已經入座就緒,等待主人安排,突然恍悟定是那個寫下“囚”字之人沒有到場,巧了,剛好讓那個女子撿了個便宜。
齊子敬也是臨時收到兄長的訊息匆匆趕來,至於這良配該怎麼挑選他卻不知道,只有等待侄女的指示。
這時候數十個王府的婢女上場,給眾人更換茶水,剛剛等候的那時間,提前準備好的茶水早就涼了,眾人飲著茶水解渴,看著這王府的排場,這些婢女的姿sè,倒也暫時安撫急躁的情緒。
就在婢女陸續退下的時候,一個身穿鵝黃衣衫的少女腳步輕盈的走了出來。
眾人登時眼睛為之一亮,數百對眼睛充滿熱切的朝這少女飄去,少女頓時成為全場的焦點,只見這少女身形苗條,舉止嫻雅,容貌俏美,心中暗忖:“都說齊家千金長的絕sè果然不假”。
易寒卻知道這人不是齊碧若,看見海棠這番姿態,想起海棠平時的言行舉止,暗暗發笑,想不到海棠端莊起來,卻也如此大家閨秀。
海棠被數百隻眼睛盯著看,卻只顧自己走路,也不張望巡視任何人,緩步走到齊子敬的身邊,低聲言語幾句之後,面向正前方來,朝眾人微微躬身,施了一禮。
眾人見了,暗忖這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端莊有禮,謙遜有度,沒半分驕矜讓人,覺得可親可敬心中更是多了幾分喜愛,紛紛站了起來,還了一禮,
什衣見眾人都站了起來做了姿勢,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偏偏身邊的虎子愣頭愣腦的,屁股粘著椅子動也不動,狠狠的敲了他的頭,低聲道:“還不照做”。
虎子忙惶恐站起,先是看了別人的姿勢,然後依葫蘆畫樣的照做起來。
後面的易寒見了,暗暗偷笑,只感覺這對姐弟實在是有趣,跟他們走在一起多了許多樂子。
海棠之所以施禮,是因為小姐講究禮數,她這個婢女自然不能丟了小姐的臉面,想不到自己施了一禮,竟有上百人還禮,這陣勢還真讓海棠心中有些惶恐,望去見數百隻眼睛盯著自己看,臉一紅,神態顯得靦腆,心中